在这里发出呻吟，还要不要脸了？

他石观虽说是个有挂的人，但这种脸面还是要的，不能真因为有挂就把节操丢尽了。

“恭喜你了，石观。你进来吧，我有话对你说。”

宋王此刻的声音与先前判若两人，满是亲近的意味，让石观迟疑了下才确定正是宋王，这才迈开腿走完剩下的阶梯。

这座宫殿是宋王的寝宫，因为并未点灯这里头有些黑暗，不断回响的脚步也让这里更加清冷。

在石观的感知中，除了宋王以外，这里就没有其余活人。

没错，就是字面意思。

没有活人。

接近去，石观看到长榻侧卧着一个男人，他身形消瘦，形如枯槁，生命已如风中残烛，但眉目之间还能发现些许英气，年轻时必然也是一代豪杰。

“这就是宋王吗？”

这是见到宋王时，石观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问题。

石观盯着宋王，宋王则将身体缓缓移动，在榻由卧改坐，正对着石观，脸露出玩味的笑容。

“看到我是这副行将就木的样子，你是否有些失望？”

石观摇了摇头，坦诚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失望谈不，只是惊讶而已。”

宋王哈哈大笑，十分快意，倒是一点帝王架子都没有。

“你还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虽然你和路胜都是不世出的天才，但你们的性格却几乎没有相似之处……”

见宋王一副要和自己闲聊的样子，石观多少感觉违和，他来找宋王可不是为了聊路胜如何，他是有事情想知道才来的。

石观未曾回应，宋王多少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叹了口气。

“你还真是挺着急的……也对，这片天地的气数已然无多，是该抓紧时间安排了……”

一改此前的轻松，宋王一脸肃杀之意，这种严峻感让石观都不由心跳了跳。

“我想你肯定有很多东西想了解，现在我就全部告诉你吧，关于这片天地，关于气运，关于我、也关于你……”

那“关于你”三个字让石观心头一震，精神骤然集中起来，他有预感，接下来宋王要说的事情不仅关系到这个世界能否存在，还关系到他石观后面何去何从。

“我们这片世界是烛龙四界的鳞界，这件事我想你一定知道，我就不多说了！”

石观点头。

“烛龙四界，心、骨、肉、鳞，都有着烛龙意志与烛龙气运，意志在每个世界都是不同的，心界最多，骨界之后，肉界次之，鳞界最少。准确的说，鳞界的烛龙意志只有一丝，这也是为什么鳞界的烛龙意志无法抵御外域意志的入侵，为什么怪异的强大远超鳞界之人的想象，为什么会诞生蛊道！意志虽然有差，但烛龙气运是绝对平等的，不论是心界还是鳞界，只要是一个世界，便会有烛龙的一丝气运，也就有了一丝逆转的可能性……”

“不管是烛龙意志还是烛龙气运，对于烛龙世界的维持都是至关重要的，现如今已有太多鳞界被毁，烛龙气运损失太多，此消彼长之下，心界最终消失，烛龙世界彻底被毁灭都是可以预见的事情……”

“可惜的是，心界的烛龙之民哪怕是知道这一点，也无力回天，他们的心神投影最多能穿越两层界门达到肉界，而且还要大幅自封修为，尚且不是肉界之民对手，即便能达到鳞界又有何用？一个世界的生存，终究是要看自身气运，而非假他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