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程听见父亲的声音，身形颤了颤，却始终没有抬起头。

“把头抬起来！”他看着自己的儿子的毫无动作，他话语严厉道。

安母看见安颂古如此急忙拦着。

“你吼他做什么啊？程刚受了伤，要不是你非要送他去打什么篮球，他至于遭这份罪吗？”安母也急了，本来温声细语的也变得怒了起来。安颂古一瞧，却是态度不对，便也转了转语气，清了清嗓子咳了几声。

“程啊，你把头抬起来，看着我的眼睛，你以后想要去做什么？”

安程最后缓缓将头抬了起来，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父亲，他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自己以后没办法再去参加比赛了，他又怎会不知道自己父亲怎么想的，若不是自己真的无法再去打球，他从不会问自己的想法，从不会问自己想要什么，但是，篮球陪伴了自己近十年，若真的放弃，他不甘心。

安程心里有种苦涩，无法言表的难过溢了出来，扯了扯嘴角，想要张口，却不知怎么开口。自己想要去做什么，打篮球？已经没了这个机会了吧。

安程的目光又黯淡了几分。嗓间像卡住了什么东西，最后他艰难的开口。

“我是不是以后不能再打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