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
沈风的老师正坐在躺椅上,他换了个位置继续躺,朝电话里冷哼:“哼!就他那样的,有什么可酸的!”
“老师,你之前不是还羡慕他来着?”沈风认为自家老师就是酸了。
“我那是羡慕人家运气,可不是羡慕他那投机取巧、乱七八糟的治疗方法。”
躺椅上的老头晃了晃腿,手指在半空点了点:
“我可警告你啊,不准去接触这人,不准去学那些害人的东西。”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不懂得分辨利害。”
沈风耸耸肩,接过汪良递来的啤酒,抿了一口,继续问:
“老师,当年那事闹得那么严重,这杨志怎么还能在这圈里蹦跶?”
“所以说人家运气好呗。”老头心想,这点他到是真羡慕。
“那家人,就没追究,没做点什么?”沈风想,要是这祸事摊到他头上来,家里有人因此被搞疯了,那他得让那人不好过。
再者说了,照理这行业也不允许种人存在的吧?
“明面上,没证据,你怎么办,暗地里,这可是守法社会。”
沈风的老师,可不认为那受害者家属没有暗地里下手,说不定人家是想抓住那杨志的把柄,给他送牢里去。
但,这都过了三年多了,人还过得好好的。
“所以还是运气好,你小子怎么不像人家一样,多结交点人?”
那杨志凭着那身本事,可是结识了不少能人,没出事前,人人都羡慕。
若不是因此,就受害者家的那条件,这杨志能好好站着,还又开了家诊所。
“学不来啊学不来,全凭本事,您不是说,他那是投机取巧。”
“老师,难道说,你要我去学他那套?”沈风用及其夸张的语气说了这句话,对面的人直接跳了起来:
“起开!我说了哪个字,让你去学了?你的报告写完了,这闲的……”
沈风被老头给训了一会儿,半小时后才挂断电话,看向躺在沙发上的人。
“汪良,你真的不再试试我的治疗方法?”
“不用了,我没病。”汪良语气淡淡,抿了一口酒,思绪飘到了远处。
沈风见了,不由叹气。
“唉,我说,你也别总是这样,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这样,我也会愧疚的。”
沈风以为汪良会说与他无关,结果汪良瞥了他一眼:
“那你就愧疚吧。”
沈风撇撇嘴,拍了拍汪良的肩膀:“不是我说,当年的事,认真算来,在法律上,是没有证据的。”
“你别干傻事啊。”
“我知道。”汪良继续喝酒,手中白酒瓶都喝了一半。
“你别喝了,喝多了要人命哎。”沈风说着,也不敢抢他手中的酒瓶。
见他没反应,沈风也懒得说了,实在是,这人真的能喝,没见他烂醉过,也没见有任何不良反应。
“你去哪里练来的这千杯不倒的本事?”
汪良那酒瓶的手一顿,思绪又开始飘散。
他这哪里是练出来的,他从小就不喜欢喝酒。
也就是那次事情过后,他自我买醉,才发现了身体的异样。
他醉不了。
但他一喝酒,就会做梦,这梦与现实的感觉很相似。
汪良看了看手中的酒,他什么时候,才可以在梦里见到想见的人?
“真的不再试试我的方法?”
“不用,你一上门,我那天直接做了个怪梦。”
想起那数十个过肩摔,饶是他喜欢与人切磋,也不待这样的,循环那么多次,醒来的时候手臂都是酸的。
说来,他为什么会做那么一个循环的梦,好像还不止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