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子时,一轮明月高悬与天空,庄子中极其安静,别的声音没有,呼声倒是挺亮。
突然,一阵悠然,低沉的琴声袭来,不知是何处的乐师深更半夜抚琴扰人清梦。
由于秦树晚极高的机警,这琴音刚刚响起,他便猛然睁开了双眼。
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动静?
秦树晚躺在床上,静静地听着这琴音。这琴音极其优雅动人,不知背后隐藏着什么秘密。于是他起身穿上衣服,顺着这琴音,想要找到琴音的来源。
乍一听,或许会觉得这琴音是来自于这庄子内,其实不然,在这庄子的后方还有一座小山,在那山顶上正好可以俯瞰这庄中,仔细聆听便可以发觉,这山顶的亭子便是乐师所在。
秦树晚将秦路唤醒,一同走出了这庄子,走向了后山。
后山是一大片竹林,这晚上趁着月色的照耀,隐隐约约似乎还能找到一些竹笋的踪迹。
秦树晚走到那亭子面前,对着那神秘乐师喊道:“阁下何人?”
那神秘人听闻,缓缓抚摸着琴弦,转过身来。
这位乐师是一位雍容华贵的妇女,借着昏暗的月色,还是能勉强看清楚她的容颜。她发髻盘的老高,妆容却是尤其素雅,尽管是年华已逝,青春不再,却也不能阻挡她散发魅力。尤其是她的一举一动都透露出一种高贵的气质。
那妇女红唇微启,传来一阵妩媚动人的声音:“二位小友,不知是否熟识姜庄主?”
秦树晚恭敬地拱手道:“在下清玄山秦树晚,对姜庄主熟识倒不至于,但是路过此地也承蒙姜庄主收留。”
那妇人挥了挥袖袍说:“妾身只是一位很普通的乐师,既然二位与姜庄主并无深交,那此事自然也与二位无关。”
秦树晚和秦路面面相觑,心里想道,莫非是这位妇人与姜庄主有何过节不成?
秦树晚接着问道:“不知阁下和姜庄主是否有渊源?”
那妇人冷笑一声道:“哼!姜首仁人面兽心,又岂会是你们表面看的那样?”
这是何意?人面兽心?其实在秦树晚等人心目中,姜首仁其实只是一位慈祥和蔼的老者罢了,完全和这个词语搭不上边。
“二位小友,莫非是姜首仁派来的!”那妇人不知为何就发起怒来。
秦树晚听闻,连忙解释道:“不不不,我们只是...”
那妇人打断他的话说:“哼!果然,姜首仁还是如此虚伪,居然派上了两位小娃娃来监视我。”
“嗡——”只听一阵剧烈的琴声传来。那琴声时而如裂帛,时而如马蹄,夹杂着深厚的内力,传入秦树晚和秦路的耳中。
突然,秦树晚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倒地不起。
“咯咯咯!”鸡叫声响起。
韩宫秋起床后,见秦树晚的房间紧闭,不禁心中产生疑惑。
为何今日小晚哥哥这么晚了还没有起床,平日里还嘲笑我睡懒觉,哼!今日可算是被我给抓到了。
“嘎吱——”韩宫秋悄悄地将门打开,蹑手蹑脚地往床边走去。
她一把掀开床上的被子,大笑道:“小晚哥哥!终于被我逮住了吧!”
话音刚落,韩宫秋定睛一看,床上并没有人在。
嗯?小晚哥哥不在?那去哪了?
韩宫秋转身走到秦路房间门前,发觉秦路的房间门也是紧闭。
韩宫秋朝着里面喊道:“小路!你家公子去哪了你知道吗!”
良久,房内也并无回应。
这两人又背着我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