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说我请他吃饭然后就是去的他家酒店么?”玲玉小声哀叹。
莎莎在电话那头直接笑翻,好一会缓过劲才问,“你怎么遇到他?听说他前几年出国了,不过也好几年了,回来也正常。”
“上周带我爸妈去海边遇着的。我妈看中了个海景房,正好遇着他,给了个优惠价。”
“可以啊。沿海那边房子卖的火热,价格不便宜,伯父出手倒是阔绰,很舍得啊。”
“买的小户型,想来是退休前得了些小恩小惠再加上我妈这么多年来勤俭持家省的。”玲玉父亲以前是旅游局的一个小科长,这么多年不过不失,没什么成绩,平平淡淡熬到退休,也算是圆满了。
莎莎第一次听人挤兑自己父亲腐化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甚是偑服。“你倒是敢说,这话被伯父听去得气死。”
“那不然你要我怎么说?说我爸清清廉廉一辈子,没拿群众一针一线。这话听着都臊得荒,你信么?只不过比起某些人老头子算好了。”
“那是,相比较,伯父算是为官清廉了。你也别老记着些旧事,都多少年了,也该忘了。”莎莎听玲玉说起过那段童年往事,知她这么多年对父亲心中有怨。
“不说了,我要洗澡睡了,明天要去工地。”
莎莎知她还是放不了,也不好再说,便挂了电话。
玲玉扔了电话,窝在沙发上发呆。是啊,这么多年了,父亲也老了,该原谅他么?
陈诚洗澡出来,看玲玉在发呆,眼里有淡淡的忧伤。他抱着她,“怎么了?吃饭还好好的。”
玲玉回神,理了理头发。“没什么。你知道吗?陆阳竟然是太子爷,他爸是我们家有名的房地产开发商。”
陈诚不意外,“怎么办?这么多有钱人中,你偏偏嫁了我这个穷小子。这让我是骄傲呢还是自毫呢还是该自大呢?”
玲玉好笑地搓着他脸,“让你臭美,让你自恋!”
别说,她还就喜欢陈诚这份自信,自有种管他人是富是贫,我自安心度平生的舒坦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