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衫女子见二人步履矫健轻盈,太阳穴高高鼓起,双眼精光大盛,显然内功修为甚是深厚。
那和尚生的满面红光,身材甚是高大,凶神恶煞一般,真好是庙中的怒目金刚,瞧模样不过四十上下。另一人也是身材高大,长面大耳,双目放光,满脸精悍之气,也是四十上下。
这是,青青已拿了件长衫套在玉面夫人身上。腰间绑着个长长的雪白色绸带。绸带的末端系着个金色圆球。每当玉面夫人身形一动,进球就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甚是清脆。显然进球是中空的,里面还藏有什么金属物事。
她顿了一顿,这才说道:“这恶女不知从哪里冒将出来,竟敢跑到咱们玉仙山来撒野,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不过,这恶女武功颇为了得,你二人要小心了。”和尚和中年汉子对视一眼,又瞧了瞧玉面夫人,脸上显然一惊不小。
中年汉子道:“以夫人这等身手,竟奈何不得这其貌不扬的女子么?”不等玉面夫人答话,那和尚双手合十,朗了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定又是夫人勾引了这位女施主的相公,人家女施主这才找上门来,是也不是?”
玉面夫人冷哼一声,道:“非也。这小子并非老娘勾引,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送上门来的点心,老娘岂有不吃之理?如何又能乖乖的拱手送人?真是笑话!”声音忽而转冷,道:“野狐贼秃,你这话是何意思?就算老娘勾引了这小子才招惹到了那恶女子,你难道就要袖手旁观的么?如果婆婆知道的话,说你这老贼秃办事不利,你吃罪得起么?”
那和尚双手合十又朗了声佛号:“阿弥陀佛。”手一摆示意她不要再说。当即向紫衫女子大踏步走出,手中握着一杆黝黑发亮的金刚杵。
他金刚杵往地上一竖,“砰”的一声闷响,地上半尺厚余的青石砖顿时被捣得粉碎。紫衫女子见他手中的金刚杵少说也有半丈长,一百余斤重,那和尚拿在手中却是举重若轻,毫不费力。
和尚单手行礼,朗声说道:“贫僧野狐禅师,今日来向姑娘讨教两招。”
话音未落,身形微晃,金刚杵横扫,疾向紫衫女子腰间打去。这一杵挥将过来竟带着一道银光。金刚杵极为沉重,他一出手,银光便生,膂力之强,手法之快可见一斑。
紫衫女子冷笑一声,竟是双脚不动不闪不避,待他金刚杵将要扫到之际,腰身向后猛地缩了尺许,金刚杵恰好在她腰前掠过。野狐禅师变招奇怪,不等金刚杵势头转老,手腕使劲,金刚杵的横挥之势斗然间变为直挺,又向紫衫女子腰间直戳过去。
他以如此沉重兵刃,使如此刚烈狠辣招数,竟能半途急急转向,紫衫女子也是大出意料之外,忙将竹剑在金杵上压落,身子借力飞起。心中暗暗吃惊:“这一杵若是挨的实了,还不是筋断骨折的么?”
野狐禅师不等她落地,挥杵追击,紫衫女子竹剑又在金杵上一按,二度上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