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只说了两句话,那网忽然收摆,向一侧的山壁间移去。莫流云道:“此地甚是邪门,姑娘速速离去。一热逃脱总好过二人被捕。”紫衫女子当机立断,说道:“也好,三天之内必救你出去。”
说着,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一纵身已离网向枝叶间窜去,不一会功夫便没了踪影。莫流云忽而想起一事,又大声叫道:“适才那女子便是姑娘要寻的玉面夫人。”他内力尽失,此时无异于废人一般,声音虽然喊出,但无法远远的传送出去,也不知那紫衫女子听见没有。
他慢慢镇定下来,向下望去,只见一片乌沉沉的枝叶不知有多深。回头,见山壁间出现了一处洞口,网不断向洞口里面收去。他此时杀机顿起,但网一入洞,便觉一双手已重重戳中了身上七处大穴,就连那出手之人面貌尚没看清,眼前一黑已没了知觉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虽是在昏迷之中,莫流云下意识中也不知如何生出一股力量,忽而一跃而起,坐起身来。只觉满脸发烫汗流不断,想要伸手擦拭,也是不能。显然被封的穴道还没有解开。
又觉一颗心怦怦乱跳,头昏脑涨,脑袋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会炸裂开来,全身仿佛都已经被抽去了骨头,软嗒嗒使不出半分力气。他微一提气,丹田中仍是空荡荡的,受制的穴道依然没有解开,脸上不禁满是沮丧之色。只觉自己已完全成了个废人。房中静悄悄的,空气仿佛已经凝固,没有一丝声响,静的异乎寻常。
但想自己二十年来的功力竟顷刻间不见了踪影,当真又恼又怒,心中也不禁升起一丝悔恨之情。良久,一声长叹随即发出。环顾四周,发觉自己躺在一间甚是华丽的房间中。温软舒适的大床上是软绵香甜的被褥,锦帐绣衾上绣着一对对戏水的鸳鸯。所有的光亮都来源于一支红红的蜡烛。整个房间中,充斥着一股浓烈的幽香,显然这是女人的闺房。
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刻,他一遍又一遍的深呼吸吸着,努力回想着连日来所发生的一切。良久,一颗心终于稍稍安定下来,脑海中又浮现出紫衫女子的身影,暗忖:“此人到底是谁?”
过了一会,不禁哑然失笑,心道:“今日落到这般地步当真是一败涂地,完全是自己咎由自取自作自受,太过自负所致。”
忽而,脚步声响,吱呀一声房门开了。一人身着整齐的宫装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