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嘟囔一句：“看来他们种族歧视不到我们头上了。”

一旁的阿尔沙文听到了他的话，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开口。而是等到两队球员踩上草皮，才拉着赵九日：“白痴，教练这么，就是在提醒你啊。”

“啊？”赵九日傻乎乎地眨了眨眼，“提醒我？我是黄种人啊。”

“你个傻蛋。”阿尔沙文拍了他的脑袋一下，“你难道不知道，在部分极端种族主义的欧洲人眼里，黄种人和黑种人都是一样受到歧视的吗？”

赵九日还没回话，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尖叫声：“快把拿该死的黄皮猴子踢出去！”

黄皮猴子？

换做之前，赵九日可能听不懂这句话什么意思。但阿尔沙文对他讲解之后，他立刻就明白了这是对着他来的。

赵九日转过身来，这苏维埃之翼球场的看台设计的相当有趣。他们的看台前排距离球场很近，弹跳力好点的人，甚至可以直接从看台上跳过来。

一般的球场上层为了安全考虑，都会设计的比较平缓。而这座球场的上层看台是非常陡峭的，站在球场中央，赵九日仿佛置身于一口深井之郑

那些声音，就像是从井口传过来的，在井壁之间来回回荡。

“我终于知道教练的是什么意思了。”赵九日咧了咧嘴。

阿尔沙文皱着眉头道：“你不要听他们在这里乱嚷嚷，都是些足球流氓，不用管他们。”

赵九日却耸耸肩：“你知道吗，如果你不跟我解释，我都听不懂他们是在骂我。什么黄皮猴子的，什么香蕉的，我根本就不懂这个意思。现在你给我解释了，好了，我知道他们是在骂我了。”

“这、”阿尔沙文愣了。

我是为了给你减压啊！怎么弄巧成拙了？！

赵九日笑了笑：“不过你放心，我对猴子这种称呼已经免疫了。我时候被我妈抱着去动物园，那些游客都围着我妈妈。”

“为什么？”阿尔沙文正在拉伸腿部肌肉。

“他们都问我妈，这猴子是从哪里买的。”

阿尔沙文没绷住，差点把自己腿撇断。

“所以啊，这些儿科的东西是吓不到我的。”赵九日甚至还微笑着冲这些侮辱他的足球流氓挥了挥手，看到赵九日如此不在乎的表情，这些球迷开始了更加疯狂的辱骂。

“你瞧，现在他们反而像猴子了。”赵九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