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衍自然能猜到很棘手,他低头默默地吃着午餐,没搭话。
主任又继续说到:“还有他那个儿子啊,一看就是对医院怨气很重的人。胡伟德如果要做手术的话,手术风险肯定大。”
当了这么多年的医生了,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特别是那种会搞事的家属,从言行和眼神就能看出来。
人前人后是两个模样。
其实这种人在社会上很常见的,当着医生的面什么也不说,背着医生就开始抱怨这个吐槽那个,抱怨检查多,花的钱多,吐槽医生不够尽职
他们每天上下班的电梯里,都会遇见很多病人家属抱怨:这个医院的是医生不行,开的检查太多,医生不爱搭理你
唐主任叹了口气,又喝了口茶道:“明天是你的专家门诊吧?”
陆清衍点头,开口补充道:“也有李博学和另外两个医生的普通门诊。”
“那行吧,他要是挂了号来找你,咱们也不能不给他治。不过,像这种病人,收进来之后,沟通一定要及时,该签的字必须第一时间签好。”
唐主任不放心地叮嘱道,这才站起身离开。
陆清衍垂眸,盯着饭盒里的菜,眸色清冷。
下午。
陆鸣章和傅贵从机场出来,袁江给陆鸣章推着轮椅。
“北城人还是挺热情的嘛,我刚去洗手间,有个小伙子还专门提醒我小心地滑。”傅贵不断地打量着四周,不禁开口赞赏道。
袁江这个话痨搭话了:“那可不,我上大学那会儿有个同学也是北城的,人缘就特别好。”
陆鸣章双手搭在轮椅上,食指轻点着轮椅扶手,模样傲娇又得意:“我们家沅沅那也是人美心善的,你见了肯定也会喜欢的。”
傅贵听见这话,有些不乐意了。
毕竟,他连儿媳妇的影子都没见着,甚至连儿子都一声不吭的离家出走,京城著名实锤孤寡老人。
“呵,那也不知道你家陆清衍到底修了几辈子的福,能找到那样的女朋友。就他那性格,太不可思议了。”
傅贵语气有些不爽,因为他觉得陆鸣章就是在炫耀,赤果果地炫耀。
陆鸣章好笑地看着他,轻哼一声道:“那也总比没有强啊,你说是不是?”
傅贵:“”
袁江早就习惯两位老板这种剑拔弩张的互怼场面了,凡事习惯就好,都是小场面。
“陆总,咱们现在是给陆爷打电话让他来接咱们吗?”
毕竟,他们大老远从京城跑来,陆爷也该来接一下吧。
还未等陆鸣章说话,傅贵便摆手道:“不行,不能打电话。傅烈要是知道他老子来了,肯定会跑路。不能打草惊蛇。”
陆鸣章:“”
袁江:“”
真的是很小心翼翼的老父亲。
傅贵眼珠子一转,建议道:“要不咱们直接去那小子的酒吧好了,我还挺想看看那酒吧被他经营成什么样的。”
“来北城三人组”去了傅烈的三十七度酒吧,却别告知,老板不在,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