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启明,你恐怕要好好跟你的亲朋好友解释解释,我元卉怎么就早早离世,如今又为何出现在这里。呵……可能是死不瞑目吧!”
顾启明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反应过来,这个女人怎么会在这?
他第一时间看向台下顾元泽,见他脸上并未露出诧异,心中就有了答案。
从后台赶来的芬姐和蒋灵缇也被吓得够呛。
蒋灵缇是直接找到父母身边,蒋夫人把她搂在怀里安抚,蒋董还在努力维持面上的平静,而他那桌已经有人窃窃私语。
“怎么回事啊?顾夫人没死?那这些年顾氏为什么对外都说她死了?显鹏啊,毕竟是你女儿的终身大事,你到底打听清楚顾氏的情况没有?”同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语气不悦的责备蒋董,其他人纷纷附和。
蒋显鹏这下绷不住了“舅公,灵缇是我亲闺女,我还会害她不成?你们也看到了,顾家那个孩子,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已经管理整个集团。我也是看在那孩子的份上才同意这门婚事啊!”
蒋夫人虽然对这门婚事颇有微词,此时也不好下丈夫的面子“是啊是啊!”
而蒋灵缇却不这么想,那个顾元泽每次见她都没给过她好脸色,她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气。
蒋家这边除了他们夫妻二人,其他人都是一头雾水。
顾家那边确是有些人知道内情的,面上都十分难看。
元卉的父母都不在了,元卉那边的亲戚也早不跟他们顾家来往,若是元卉发病大闹订婚宴,明早顾氏地产就会成为整个南城商界的笑话。
顾启明的二叔招呼自己的大儿子过来“启泰,你去找到启明让他先宣布订婚宴暂停,有人蓄意冒充他亡妻搞破坏,让他报警。”
“爸,这样恐怕会激怒元卉,我看咱们还是不要插手了,顾启明倒了,咱们家正好……”
“糊涂!你也不想想,今天这事要是坐实元卉没死,明天顾氏股票恐怕要跌停!这是丑闻,鼠目寸光的东西。”
都快当爷爷的顾启泰被老父亲当着小辈的面骂了一通,脸上无光又不敢再说什么,乖乖跑去找关山,转达自己父亲的命令。
关山听完马上到台上找顾启明,附在他耳边说了一遍。
顾启明死死盯着自己的儿子,心里怒火中烧却还要保持微笑“抱歉各位,是有人蓄意想要破坏订婚宴,我的特助已经报警。抱歉抱歉。”
他一宣布完,马上看见后台有个年轻人推着个轮椅上台,轮椅上的人正是他口口声声说的已经早亡的发妻元卉。
“顾启明,你倒是一点也没变。”元卉轻声慢语仿佛是在跟很久未见的老朋友打招呼而已。
可顾启明的脸已经可以用丰富多彩来形容了。
蒋家两夫妻也倒吸一口凉气“真的没死……”
而蒋家舅公,这位南城德高望重的老教育工作者已经气的拂袖而去,临走时还不忘骂他们“哼,卖女求荣!看看你们给灵缇找的什么好婆家!丢人现眼!!!”
“舅公,舅公,不是这样的!您消消气。”任凭蒋夫人如何阻拦,舅公执意要走。
剩下的蒋家的亲戚都纷纷起身离开。
最后,连蒋氏夫妇二人也绷不住,招呼都不打,直接带着女儿离开。
关山一个头两个大,蒋氏的人一走,其他友好合作方也坐不住了,毕竟是人家家事,多留也不太好。
一时场面有些失控,走的走看热闹的看热闹。关山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只好联系酒店工作人员把现场人都请出去,干脆让他们把家事好好解决了不就完了。
顾启明也没心情跟那些人寒暄,走到顾元泽身边“啪”就是狠狠一巴掌,口中怒骂“你这个逆子!”
元卉气的笑骂“你这个欺世盗名之人凭什么打我的儿子?顾启明,如今我在这里就是来提醒你,顾氏我有25%的股份,加上小泽名下25%的股份,我们是顾氏最大的股东,如果你不想你辛辛苦苦打下的家业被毁,请你最好放礼貌一点,这样我们还能坐下来好好谈谈。”
听完元卉的话,顾启明也笑了“一个精神病患者,还想跟我谈?”
“你!”如果不是老岳拦着,顾元泽险些失控要打他亲爹。
出乎顾启明意料,元卉没有被刺激到,反而平静地说“只有年轻人和失败者才会恼羞成怒辱骂他人。顾启明,第一顾氏的股票你可以花钱来买,我们并不感兴趣,第二,虽然法律规定不能对精神类疾病伴侣提出离婚,但我已经恢复自制力,随时可以离婚。第三,我的儿子愿意娶谁就娶谁,你管不着。我听说你身边有个叫什么芬的,如果我愿意,我是可以让你净身出户的。看在这么多年你对我也不差的份上,我们好聚好散吧!”
元卉了解顾启明,如果诱惑不够大,威胁不够狠,他是不可能乖乖就范的。顾启明不爱钱,却特别喜欢掌控别人,这也是她当初会抑郁的原因。
前尘往事她不愿再想,他们都已经不再年轻了。她的儿子肯认她,对她来说已是最大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