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闻声回答,一脸严肃,“灵一,你今日可是私自外出了?”
“去了哪里?”他质问。
“去月河边走走”灵一不急不慢地回答。
“灵一,你可知……”
“灵一知道,擅自外出,逃脱练功,违背家规,当罚。”灵一打断他的话,一脸淡然,“师兄罚我便是,不用难为青禾姐姐。”
柳青气结,“你俩都应受罚,你违反家规,青禾照看不全,是失职,都罚!”
“青禾姐姐凭什么要因我受罚?”灵一仰起头看向他,眼中满是气愤。从前她逃出去玩耍,师父从未说要青禾姐姐替她受罚。
“灵一,没关系”青禾拉过灵一,将她护于身后,“青禾领罚”
“青禾姐姐……”灵一惊诧。
“庭院罚跪俩个时辰,明日早起半个钟头后山练功。”柳青说完,踏步而去。
灵一站在原地,不解地看着青禾,“我不明白,为何青禾姐姐自打进了柳家,就要处处避让忍受,你何错之有?”
青禾轻叹一声,“灵一,你年纪尚小,你不知柳家规矩众多,我自小在柳家长大,早已知它险恶,有时,安于听命,才是一种生存之道,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灵一愤然离去,于庭院跪下,自愿领罚。
在灵一看来,犯错当罚,但没错,就不应委屈求全。她可以沉默不语,隐藏起自己的难过,但她不能忍受她身边亲近的人不被善待。
灵一跪了许久,待跪满俩个时辰,膝盖已是疼痛难耐,青紫一片。
青禾趁她睡着,悄悄进屋替她的膝盖涂上药,她无奈的叹息,为灵一整理好发丝,灵一,你可知没有了师父的庇护,你要接触多少是是非非与人世善恶?不能足够强大,就没资格同任何人反抗,因为那一切都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