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月天只觉嘴角有些抽搐。
“棉棉,可有事?”沈卿卿有些担忧的看着月舒窈,问道。
月舒窈摇了摇头,“没有。”
“父亲和母亲,怎的下来了?”
“在马车内听到了你的声音,便过来了。”月天温和的说道,“棉棉,这是发生何事了啊?”
“让地上这位大哥来说吧,他是受害者。”
月天听言,便将目光看向地上的那名伤痕累累的男子。
地上那名男子,此刻正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似是不小心扯到了伤口,他嘶了一声。
月天看着眼前这幅场景,有些气愤。
他这气愤不是对着张大哥,而是对着施暴之人。
“这位大哥,可否能将事情的起因告诉我,我好为你做主。”
“谢谢小姐的出手相救,”张大哥终于从地上爬起来了,他没有先回答月天的问题,反而是先向月舒窈深深的鞠了一躬,才将头转向月天。
“俺叫张大牛,是离京城很远的杏花村的村民。俺家穷,为了俺的媳妇和俺的孩子能过好一点的生活,俺就来到了京城,在他的...”他说到这,便用手指了指前方十米外躺着的将士,继续说道,“在他的手下干活,已经干了两年了。俺每天都把自己的活干完了,俺也没偷懒,但是他给俺结钱时,少给俺一银子,俺不明白便跑来问他,他就不由分说的给俺一鞭子。”
“是我害了你。”月舒窈歉意的说道。
“若不是我和惜昭走得近,也不会连累张大哥你了。”
“小姐,这和你没关系的。”张大哥立马否认。
换常人早就勃然大怒了,平白无故挨了一顿毒打,还扣了工钱,谁受得了?但是这张大哥的神情却无半点气愤,甚至还出言安慰月舒窈。
“这事是我们月府的责任,连累了张大哥你,我们很过意不去。还请张大哥随我们一同回月府,让府医来处理一下你的伤口。”沈卿卿柔声道。
“这...俺身份低贱,随便涂个药膏就行了,多谢夫人和小姐的好意了。”张大哥说完这句话,便欲离开。
月舒窈见此,立马出言制止:“皇上曾说过众生平等,无分贵贱。这身份的高低,因人的才能而定。再说此事确确实实因我而起,若张大哥此番走了,我心里属实难安。还望张大哥不要在推辞了。”
“小顺,你将他扛到李上关令府前的门口,”月天指了指前方十米躺着的人,继续说道,“身为军营的将士,光天化日之下,殴打百姓,问他是交给我,还是他自己以军法处置。”
交给月天,他好过不了。要是以军法处置,那更不会好过。
“是。”
月天身旁的侍卫听言,向前走去,将那名士兵扛在肩头,便走了。
“这里离月府不算太远,你身上有众多伤口,也坐不了马车,不如就步行过去,我来扶着你。”月天道。
“多谢将军和夫人小姐替俺做主,俺愿当牛做马来报答将军和小姐。”张大牛说完便跪了下来,眼里充满着感动看着月天夫妇和月舒窈。
“快快请起。”月天立马上前将张大牛拉了起来。
“张大哥随我们回月府,让府医来替你处理好伤口,就是对我们最好的回报。”沈卿卿柔声道。
见张大牛脸上还是犹豫之色,月天走了过去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肩上,道了句走吧。
待她们离去后,人群中沸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