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都意识到这气氛的僵冷,其他人又怎么会感受不到。
观望许久的舒亦眉也终于开口了,只似今日是她无意安排的一桩局。
“我原想着絮絮姑娘正没地方住,元晏公子这园子又空置在此处,便领了絮絮过来,不想你们却原来是旧相识。”
听了舒亦眉这话,那元晏公子只似笑非笑的挑眉睨着她。
舒亦眉却是面上半分心虚也没有的。
“是啊,今日因为亦眉才能有个落脚处,不想还能与大哥哥再相见,亦眉可真是我的福星。”絮絮顺着舒亦眉的话接下去。
谢昀怀却在此时冷不防插一句“福星灾星尚未可知呢。”
“念生小公子怎么一开口总是一股子酸不溜秋的味道,你这么粘着你姐姐,往后你姐姐嫁人了,你可怎么办呀。”舒亦眉笑得颇为和善。
见谢昀怀气的越发沉脸,她便笑得越眉目舒朗。
也不给谢昀怀回击的机会,她又转身同那红衣公子福了福身“元晏公子能再逢故人想来是有挺多话要说的,我这外客便不多打扰了。”
说完这句,她又轻咳了一声“不过元晏公子可别忘了之前答应过我的东西。”
“过几日我会让小童将东西送过去的。”
……
舒亦眉走了之后,絮絮虽然心喜与元晏公子的再逢,但从前她与他之间就只有幼时一点记忆。
只记得元晏公子从前便是这般样貌。
只记得他们一群小孩在村外的芦苇荡子里玩耍,他便座在一艘乌篷船里远远看着他们,偶尔自酌自饮一壶酒,那看向他们的眼神,却只如是看着自己圈养着的小生灵。
村里的孩子都道这人是个拐带小孩的拍花子。久之很多孩子连芦苇荡也不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