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层楼仿佛裹着层层薄透的纱蔓。
室内无风,只一炉青烟袅袅从鼎炉中飘出,那些轻纱便是那一炉香烟幻化出来的,而它们仿佛有自主意识一般飘扬起舞,乍然看去,竟是宛如美人跳起胡旋舞。
然而谢昀怀是挨过那轻纱的滋味的,别看这些青烟无形无质,打起人来却不比钢刃的滋味差到哪里去,幼时躲闪不及,只差点便被那轻纱捅了个对穿。他在床上足足躺了半月有余,此后第二层塔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他的噩梦。
但现在看来,这对于他来显然也是噩梦一场,毕竟这一层要想从这些轻纱之中冲上三楼,需得有个十分灵巧的身体,但这具躯壳除了有几分蛮力,却没什么灵巧度。
但同时这也是个机缘所在,毕竟此刻他正被这女子的丝线钉着,故而才只能如傀儡一般被那女子所掌控,而他此时若能躲过第二层的机关,再顺便借着那青烟薄刃的力道将丝线斩裂,或许他能有一线生机,
想至此处,他决定豁出去试一试。
他看向身后那女子,只沉着脸色“这次还是我先?”
“自然是!”女子理所当然道。
“好,能借你腰间那柄薄刃一用吗?”谢昀怀指了指女子腰间的佩刀。
“你倒是胆子挺大。”女子虽然这样了一句,却并没有反对意思,她解了腰间配剑递给谢昀怀。
谢昀怀扔了薄剑剑鞘,只见得那剑身寒光流转,却也分明是把极好的利刃,他满意的望了望剑身,随后纵身踏入那青烟阵郑
那些青烟一见着人,便纷纷朝人袭去。
只见数十道光刃直击人面门而来,谢昀怀只屈身将腰对折才险险避过第一击。
随后不待他喘息的功夫,那光刃便又往地上横扫而过,他只一路狼狈的跳跃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