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宇进入屋中时间不长,就和小五一起走了出来。
等在外面的中年文士急忙问道:“怎么样?屁股上是不是有一块火焰形状的胎记?”
刘天宇迟缓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
“淼儿,这下相信我是你三叔了吧!真是天见可怜,一年多了,三叔可算找到你了。”说着,中年文士居然有眼泪流下来。
这会儿,刘天宇已经有了**分相信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三叔。
“这个……”迟疑了一下,刘天宇喊道,“三叔,是不是先让外面那些人退走,咱们之间在叙亲。”
“对,你说的对,先把外面那些人赶走。”中年文士用袖口擦了一下眼角,回转过身,对广记门外的朱大昌和衙门里的差役说道:“别围着了,这是我失散一年多的侄子,我们刘家忠孝传家,不可能有人上山落草为寇。”
衙门差役里面的朱大昌听到这话,忙说道:“刘先生,你可不要被他给骗了,他是甸顶山匪首刘天宇,不是你的侄子刘淼。”
中年文士猛地瞪向了朱大昌那个方向,怒喝道:“朱大昌,你诬陷我侄子是匪首的这件事,回头我会好好和你算一算这笔账。”
一听这话,朱大昌面色一苦。
幕僚虽然虽然不算是官,可巡抚衙门的幕僚想要收拾他一个小小的七品知县太简单了,随便在巡抚耳边编排两句话,就能让他把官丢了。
“刘先生,下官……”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听中年文士语带不满的道:“现在带上你的人赶紧滚,还有你发下的海捕文书,马上收回去。”
朱大昌还想要说什么,却被边上的钱师爷拽了一下袖口,提醒道:“县尊大人,还是先回去再从长计议。”
“不能走呀!”一旁的陈捕头连忙说道,“老爷,海捕文书已经发下来了,又闹出这么大动静,现在人没抓就回去,范家那边不好交代呀!”
钱师爷瞪了他一眼,当然明白陈捕头为何非要抓广记东主不可,还不是已经对广记产业暗中动了手段,彻底得罪了广记。
不过这件事不能明说。
他只好对朱大昌说道:“刘先生是巡抚身边的幕僚,刘家之中更是有人在外为官,县尊大人非要抓人,不仅得罪了刘家,更得罪了巡抚大人。”
朱大昌脸色一白,连忙点头道:“钱师爷说得对,这个广记东主不能抓,不仅不能抓,还要马上收回海捕文书,消去他是甸顶山匪首的罪名。”
“可是范家……”陈捕头不甘心这样放过广记。
听到陈捕头还在提范家,朱大庆不满的瞅了他一眼,呵斥道:“闭嘴,本官堂堂朝廷命官,难道要对一个商人俯首听命,还有那个范管事,马上带回县衙,居然敢诬告他人,本官一定要重重打他的板子。”
话说到这份上,陈捕头不敢再劝,只好带人和朱大昌一起回衙门。
很快,广记门前上百号差官衙役走了个干净。
剩下的人,只有留在远处看热闹的人群,和中年文士带来的那几名骑马而来的亲兵。
混在人群之中的田道学,看到衙门的人都走了之后,对身边的一个人说道:“你留下来继续盯着,其余的人跟我去酒坊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