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车队都发现敌情较早,然后早早摆成车阵,十几支火铳就能挡着近百马贼打,不少马贼都被火铳打的魂飞魄散。
发生了几次这样的事情之后,不论小股马贼还是大股马贼,遇到广记旗号的车队,几乎是远远的散开,没有人愿意上来自讨没趣。
往车上搬货的时候,白耀亭注意到车身上有一些血迹和破损,面露惊容的道:“路上遇到马贼了?”
陈大力平静的说道:“遇到一伙儿马贼,有一百多,打死了二十多个,剩下均跑了。”
车身上还插着不少箭羽,白耀亭感觉不对劲。
这时,他商行中广记的管账老谭走过来,拔下一支箭羽,看了看,对陈大力说道:“回程要更加小心,最好绕道。”
陈大力沉声道:“有什么不对劲吗?”
老谭说道:“这箭是鞑子制式的,不是马贼或者牧民自己磨制的,这种箭羽一造就上万支,磨制的方式一样,你仔细看这箭头,磨打的方法几乎一样,若是马贼的箭,十箭有八箭均是不同,而且他们死的人是不是被带走了,没有弃尸而逃?”
“对,和老兄你说的一样。”陈大力点了下头,又问道,“不知老兄你是内情还是外情的人?”
老谭笑了笑,说道:“内情和外情都是替刘大人效力。”
“是在下失言了。”
刚一问完,陈大力就后悔了,知道自己不该问。
广记有专门的内情和外情作为情报人员,具体人员分配和任务不要说外人,就是自己内部的人也知之不详。
老谭说道:“情况有变,我们会尽快把消息传回去,在大人做出反应之前,你们要自己小心。”
“是,在下明白。”
两人说话之时,旁人都没敢插嘴,这时有人骑马往这商行门口来。
那人看到陈大力这一队人,远远就高呼道:“紧急任务,你们队长是谁,现在征调你们这一队人马。”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铜制的腰牌。
陈大力跨步向前,从对方手里接过铜牌验看。
铜牌正面是雕刻着巡检司连正几个字,背面标注个人身份和样貌。
在战场上,巡检司的士兵除了看指挥旗号外,也有胸牌,胸口一侧有明显的标识。
陈大力衣袍胸口上绣着很明显的一条银线还有五角星,这样人人都知道他是一个中队长。
这个标志是刘天宇亲手画的图,来源是后世的军队,这样的标识既能分清楚职位,还比较简单好记,只要照搬过来就能用。
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战场混乱时,找不到直属上司,每个士兵都能靠拢队正,队正率部又能听从队长一级的调遣,而不用管是不是自己的直属上司。
当然,这也是军令,而军令不容置疑。
混编和临时编组作战的训练一直在巡检司展开,临时征调士兵,接受陌生长官命令行事,在巡检司队伍中已经训练过好多次。
陈大力没有看到面前这个汉子胸口上的标识,对方只穿了一身普通的袍服,没有穿广记配发的军服。
但他看验了铜牌,知道这是巡检司后勤的一个连正陈泗水,是一个很早就跟随刘天宇的老人,甸顶山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