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冲过来的北虏不断有人落马,却没有人后退,更多的骑兵迫近车阵。
“长矛手,准备投枪。”
在赵云文的命令下,所有长矛手都站在车阵空隙的挡板后面,每个人身上都背着三根投枪。
“投枪投掷。”赵云文大声的叫喊。
传令兵把他的军令传达下去,阵线上旗帜一阵飘扬。
所有人已经把投枪拿在手中,在骑兵靠近四十步距离以内,第一轮投枪被投掷出去。
整个天空瞬间被这些投枪给填满。
大规模几百人一起投掷投枪,几乎是同一时间投出去,一下子投中了很多北虏人和马,许多投枪扎在北虏的身上或是马匹的身上。
“第二轮,掷。”
“第三轮,掷。”
每人投出三枪,配合着火铳手不停的打放,对面的北虏敌骑已经混乱不堪,并且伴随着惨叫和绝望般的叫喊声。
近四百的长矛手,投出一千多的矛枪,地面上长出了一丛丛钢铁树丛。
不少北虏被投枪刺穿身体,整个人和枪都被穿在地上,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还有一些被投枪刺中却没有立即死去,在地上不停的翻滚挣扎发出惨叫。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味道之浓,连空气中的硫磺火药味都被遮盖住了。
长矛手开始出击,摆出长矛方阵,用肉搏打垮了北虏最后一点战意,让那些零星抵挡的牧民和甲兵彻底没有了反抗的勇气。
长矛手扫荡了面前的战场,把车阵前的压力彻底粉碎掉,接着拔出地面被投掷出去的枪矛,顺道把地面上挣扎的北虏伤员给刺死。
做完这些事,长矛手重新退回车阵后,从始至终方阵没有丝毫混乱,不给北虏丝毫机会,让一些不服气的北虏放弃了最后的希望。
“打不赢,根本打不赢。”
一个小部落的台吉大叫着,他身边只剩下一百来人跟着。
他是跟着素囊和窝仑阔一起去明国打草谷,出来近三百人,一路下来,死掉和跑掉了大半,这一次又死了十几个,部落里的男丁几乎死了一半以上。
这样的战斗他不想再打下去,害怕最后仅剩下的这点人都折损在这里,所以干脆拔马调转马头,带着剩下的部民先一步从侧翼往东逃去。
有人一跑,整个北虏大阵顿时混乱起来。
没有人愿意拿自己的性命去填车阵,更没有人愿意留下来等死。
心思一乱,每个人都想要逃走,并施以行动,一下子让北虏几千人大军溃败而逃。
“完了,祖辈留下的基业都叫我这个败家子给败光了。”马背上,素囊毫无形象的大哭。
战斗开始前,从广记团练那边的喊话就能听出来,广记不会放过那些属于他的板升地。
“不要急,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窝仑阔眼中则是浓浓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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