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担心刘天宇安危,先后开口劝他离开县城回山上。
刘天宇摆了摆手,说道:“还没打最后的时候,现在一走,广记彻底成了别人的。尤其镖局养了二百多名镖师,咱们一走,这些人的人心也就散了。”
说完他看向小五,问道:“酒坊那边安排的怎么样了?”
小五说道:“酒坊已经停下了,不再出酒,现在每天运走的汉府佳酿都是之前积攒下来的存货。”
刘天宇点了点头说道:“嗯,这几天先不急着出酒,一切要等派去布政使司那边的人带回消息再决定后面怎么做。”
说完,他看向杨春,笑着说道:“去吧,带上人去镖局和王大富会合,随时等我消息。”
“是。”杨春立正打了一个礼,转身离开书房。
来到院子里,他挑选出二十名从山上带下来的内情人员,用木箱子装上三十支火铳,搬上大车,带着一半的大车离开了广记。
经过之前的事情,守在广记大门口的闲汉们见到大车驶来,都纷纷躲开,没有人在上前去找麻烦,任凭车队从眼前离开。
广记后院的书房里,刘天宇平静的坐在书桌后面,对小五说道:“除了布政使司其它衙门衙门也要打点到,现在不是节省银子的时候。”
“属下明白,已经派人上下打点了,还要在等等才能有消息传回来。”小五回答道。
刘天宇点了点头。
布政使司衙门一个姓徐的布政使是他用银子打通的关系,前前后后给这个人花去了上万两银子。
广灵县这边范家的人刚一露头,他第一时间安排信任的手下带上银子去找这位徐大人疏通关系。
他之所以到现在还守在县城,除了不甘心就这样舍弃广记的产业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在等这位徐大人出面,化解掉广记的困局。
杨春来后的第二天,一切还和前一天一样,广记和广记镖局还有酒坊的门外闲汉依然不少,左一堆右一堆,三五成群聚在一起。
其它地方都不呆,只在广记和广记产业的门外守着。
广记的前后门都有不少这样的闲汉,说是闲汉,不如说是衙门派来监视广记的。
和广记做生的都是商人,这一类人见多识广接触的人面也复杂,稍一接触便从这些闲汉身上嗅到衙门官差的味道。
顿时明白,广记被衙门给盯上了。
民不与官斗,商人们更是如此。
不管广记因为什么被盯上,他们这些商人哪怕不赚钱,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和广记牵扯上什么关系。
到了第二天,酒坊的生意一落千丈,许多原本是来买酒的行商都没有出现。
好在酒坊不在出酒,这两天卖的都是之前积攒下来的库存,不必担心酒坊会有什么积压。
大同承宣布政使徐大人的宅院外面,站着两个青壮汉子,身后停着一辆马车。
两个人都是风尘仆仆一脸的疲倦之色,马上上赶车的车夫更是靠在车辕上睡了起来,传出轻微的鼻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