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上的生意破败了,咱们跟那边的关系也要冷下来,难道老夫就守着这片田地过日子?”王员外冷冷说道,“不过现在有机会了,广记东主成了甸顶山的匪首,这个就是咱们的机会。”
田道学一呆,忙问道:“老爷,这个消息可信吗?”
“当然可信,这会儿广灵县衙门那边就等着动手了,日子应该就是这两天。”王员外阴沉的脸上多了一抹怪异的笑。
“甸顶山离着咱们这不远,怎么没听说过这事?不会是别人故意散播出来的谣言吧!”田道学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王员外冷笑道:“是不是谣言不重要,关键是广记酒坊赚了钱,别人眼红了,这么一注大财,想从中吃一口的人多了去了。”
听到这话的田道学心一冷,心里叹口气,小孩子举着金元宝过闹市,果然不会有好下场。
接着,就听王员外继续说道:“你从庄子里挑一些人,带去县城,这么好的机会,咱们一定要过去凑凑热闹!”
田道学犹豫了一下,不解的道:“咱们和衙门的关系并不好,就算广记倒了,咱们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呀?”
王员外瞅了他一眼,面带冷笑道:“老夫不占这个便宜,只要酒坊的方子,有这一点,广记是死是活,最后落到谁的手里,老夫都不关心,也不感兴趣。”
田道学点了点头,道:“那我去准备,挑几个得力的人跟我一块去。”
“骑马去,这样快,早一点到看看能不能联系酒坊里烧香的兄弟。”王员外吩咐了一句。
“好。”田道学应了一声,转身往门外走。
快要走到门口,正要伸手去开门的时候,后面王员外说道:“带上偏院里的方庄,他对县城地头熟。”
“明白。”田道学拉开屋门,走了出去。
时间不长,七八匹马从王家庄出来,走上大道,直奔广灵县城。
从王家庄到广灵县县城这段路不算近,坐马车要走上半天多,骑马还要小半天。
田道学带人到了县城,把马留在一家离着广记不远的客栈里。
给了一些银子,交给客栈里的小伙计把马牵到后院伺候好。
出了客栈,他把带来的人分成两批,一批安排去广记,另一批去广记酒坊那头。
去广记酒坊那边有方庄带路,不用担心找不到,而去广记这头他亲自过去,距离客栈又不远,就在一条街上。
未等来到广记跟前,他隔着老远就看到广记门前围着上百号人。
这些人中大多数都穿着衙门差人的衣服,手里面也是衙门差役经常使用的兵器和捉拿犯人用的锁链与枷板。
哪怕来之前,他就知道衙门那边给广记东主按了一个匪首的罪名,可看到眼前的阵仗还是忍不住一惊。
广记门外上百号衙门的人,居然被广记门前二十多号人给逼住,难以跃近分毫。
他带着身边的几个人,混进周围看热闹百姓中间,注视着广记门前的事情。
“陈铺头,你带着这么多人围在我广记门前是何意?”刘天宇站在广记门前,边上站着小五,周围七八个手持火铳的内情人员。
衙门那边,陈捕头冷笑一声道:“刘天宇,你的事情发了,真当你还是以前广记的刘东主,现在你只不过是甸顶山匪头刘天宇。”
听到这话,小五和旁边的内情人员握在火铳上面的手抓紧了一些。
刘天宇淡然笑了一声,说道:“陈捕头,你说我是土匪,那你有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