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有不少茶杯摔碎后散落的茶水,和地上的泥土混在了一起,陈捕头正好摔在上面,蹭了一身的泥。
陈捕头不敢去清理,面带狼狈的跪在地上不敢动。
朱大昌看向坐在上首的中年文士,陪笑道:“刘先生之前说的事情下官应下了,可是那个刘天宇必须抓起来,后面的事情才能好办?”
从见面到现在,中年文士第一次露出笑脸,笑着说道:“这件事很容易解决。”
说完,他看向门外,喊道:“赖同鑫?”
“在!”
一道响亮的声音传来,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腰配单刀的大汉,三两步来到中年文士跟前,恭声说道:“刘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让你的人带上兵器,跟这位捕快去那个什么广记抓一个土匪。”中年文士吩咐道。
“可是刘先生你的安全……木大人特意嘱咐过我们一定要保护好刘先生。”赖同鑫有些犹豫着不敢答应。
中年文士笑着说道:“我会跟你们一起去,难道你还保护不了我,真要是这样,你们这个亲兵趁早别干了,去外面准备吧!”
“是。”,赖同鑫不在相劝,抱拳施礼,转身退下去。
他一走,带着守在门外的几个精壮汉子一同离开。
中年文士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朱大昌说道:“走,去见识见识你们口中的这个刘天宇。”
朱大昌连忙跟着站起来,嘴里面劝道:“那个刘天宇是杀人不眨眼的土匪,让手下去抓人就可以了,刘先生还是留在县衙里等消息。”
“有赖同鑫他们在,几个土匪还奈何不了我。”说着,中年文士迈步往外面走去。
朱大昌脸色一苦,只好硬着头皮跟了过去。
他们都走了,钱师爷自然不能一个人留下,跟在了后面。
赖同鑫早已带人等候在县衙外面,看到中年文士出来,有人把马牵了过去。
一伙人翻身上马,留下陈捕头走在前面带路。
不会骑马的朱大昌坐在轿子里跟在最后面,钱师爷没资格坐轿,又没有马骑,只能跟着轿子一路小跑。
县衙在北城,距离广记只有两条街,很快陈铺头带着人来到了广记门前的街道上。
逃散开的差役被陈捕头聚拢了一些,重新守在广记门外,与广记的镖师对峙。
说是对峙,实际上是差役们隔着老远盯梢,不敢靠得太前,中间空出一大片空地。
“让开,让开,都让开。”陈捕头驱赶堵住路的差役,让赖同鑫等人骑马过去。
刘天宇和手下们站在一起,留在了广记门前。
布政使那位徐大人已经收了他的银子,他相信很快就会好消息传来。
赖同鑫等人骑马从街上走过动静极大,未等靠近,刘天宇已经发现了赖同鑫等骑马而来的人。
虽然从未见过这些人,但他还是感觉到这些人的气势不凡。
他神色郑重起来,对身边的手下下令道:“戒备,火铳手点火绳,长矛兵立矛拒马。”
几名火铳手点燃了手中火铳上面的火绳,十几名长矛手用单薄的长矛阵摆出拒马的阵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