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一言,卫子龙也没有强迫,此人,和太傅那老狐狸一样,谨慎的很,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如此,他就不在墨迹,直入主题道。
“何太医,这两人伤势怎样?”
视人命如草芥的暴君,居然也有一天,会关心两个低贱的奴才,这简直就是出人意料之外。
不知,是暴君死而复生变了性,还是这其中有难以启齿的猫腻,毕竟,龙阳之少有的癖好,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实在琢磨不透,这其中的意义,关于此事,待他回府后,定与岳父相谈,现在,他如实回复道。
“回陛下的话,外伤而已,只需敷药,躺着养一段时间,便能痊愈。”
对于何太医的说法,卫子龙颇有些不赞同,这两个奴才的伤,他亲自检查过,皮开肉绽,惨不忍睹,一句外伤而已,就将其打发,这是不把奴才的命当命看。
但,他不是学医的,也没资格反驳人家堂堂的御前太医,这两奴才,能捡回一条小命,已很不错,此事,也只能如此。
毕竟,出于人道主义,他亲自出马,救了这两个奴才一命,也算仁至义尽,以后的人生,还得看他们自己。
既然,无生命之危,他便不再此停留,起身,便想离开,似有些不放心,最后叮嘱了一句。
“何太医,尽量给他们上点好的外伤药。”
他不是他们的爹,能帮到此,已经不错,就在他准备走人之时,何润董喊住了他。
“陛下。”
卫子龙回头,一脸不解的问道。
“何太医,对朕所言,有疑问?”
对于两个低贱奴才之事,何润董并未放在心里,他现在想说的是,关于太医院的事情。
自从太医院被血洗之后,除了医女医员上不得台面的奴才之外,便只有他一个太医撑着。
如此长久,也不是一回事,如今有幸见陛下一面,他自然得提此事。
“陛下,太医院职位空缺,急需用人。”
卫子龙来这里,也有一月有余,太医院的事情,居然还没有落实,办事效率,可真慢。
关于这一点,他还真误会那些朝堂大臣,不是他们速度慢,是这太医人选,还真不好找。
古代行医,都是代代相传,各家有各家的本领,除了亲生儿子和亲传弟子,皆不外传。
如此,造就人才凋零。
而能入宫中的太医,更是家室清白,出类拔萃,医术高明,名声在外,如此,经过层层考核,有声望之人担保下,方能入宫为官。
在如此严厉的制度下,入宫为太医的人选,少之又少。
关于这样的难题,卫子龙决定,还是交给他家大儿子处理,毕竟,他既然有魄力,血洗太医院,就应该有能力,重组太医院,若如,再把太傅搅和进来,那就更加完美。
如此,待这两人忙碌起来,便没有空再找他麻烦,甚至,给他腾出时间,弄逃离皇宫计划。
打定主意之后,他对着何太医说道。
“你回去,告诉太傅,让他,还有你,协助大皇子,在一个月内,重组太医院,若如此事不能限期完成,那就……”
说到这里,他神秘一笑,不在继续,拍了拍何润董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年轻人,朕,看好你,加油!”
留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之后,卫子龙不再管这何太医有什么反应,便直接转身,大步离开。
“陛下……”
何润董还想说什么,奈何,卫子龙已经快步走远,显然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唯独给他留了一个捉摸不透的背影。
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回忆和暴君相处的短暂时光,怎么说呢?
明明是同一个暴君,却给他,不一样性格的感觉。
以前的暴君,眼中带着暴虐,时刻都想噬人血。
但现在的暴君,眼中带着阳光,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舒适感。
难不成,此暴君,非彼暴君。
思至此,他决定,找个机会,亲自给暴君做一个全身检查,如此,是真是假,一目了然。
但这事,还得从长计议,需要和岳父相商之后再行动也不迟。
等等,刚才陛下好像好似说过,一个月内,重组太医院……我去,我这就开口问一下,咋把自己给搅和进来了,不行,得赶快与岳父商议。
何润董没时间在此多做停留,直接背着药箱,匆匆回了太医院,收拾一番,便赶忙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