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复被突如其来的枕头砸了个趔趄，又不甘示弱地把枕头扔了回去，却被王卓轻巧接住，没有造成什么伤害。

“说正经的，我有事情要问你，”李复看到这王卓的实力，倒也没有沮丧，反而从心里燃起了熊熊火焰，又接着说道：“裘兰说的‘修行’是什么意思？”

“这你不知道？”王卓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李复说道：“哦对了，据说李局长没有修行的资质，是靠脑子吃饭的。”

李复盯着王卓的脸，没有接话，反而耐心等着他接着说下去。

“你关心这个也没什么用，既然你父亲没有天赋，那你估计也悬了。”王卓一脸惋惜地看着李复，正色说道。

李复的表情依然没有变化，冷静地说道：“修行，是能够杀死那所谓的‘统治者’的吗？”

“你？！你怎么会知道‘旧日支配者’？明明队里明令禁止让你了解这些的！”王卓听到李复的话，却似乎是得知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脸震惊地说道。

“没人和我说过这些，我是从我爸的遗物里看到的。”李复说道。

尽管外表依然毫无变化，李复的心里却开始快速地思考起来——为什么偏偏禁止他了解真相？既然不想让自己看清楚一切，为何陈叔却又把那张纸塞给自己？

除了这些疑问外，李复也注意到了‘旧日支配者’这个词语，显然，这就是官方对于那些神秘存在的中文称谓了。

听了李复的回答，王卓依然一脸半信半疑的神色，却还是选择了暂且相信李复，开口问道：“看过修仙小说吗？”

听到这里，李复心里也就有了些许答案，强烈的不真实感涌上心头，当即点了点头，回答道：“看过不少，所以说，你们就是修仙者？”

说到修仙小说，李复可以说是半个专家了——小时候偶然在书柜里找到一本破烂的书，书名李复现在还记得，就两个字，‘盘龙’。

一股脑看完整本之后，李复就算是沉迷进了那飞剑来往、苦修求道的世界里了，手上每次有点闲钱，就会托人高价从华夏区买回更多的修仙小说，因此也经常被凯瑟琳嫌弃。

而这时听王卓话里的意思，这些往日里当做天方夜谭来看的修仙小说，竟是要成为现实了？

王卓却毫不在意地嗤笑了一声，又说道：“算个屁的修仙者，几千年来又有哪个真的成仙了？倒是那些小说里的体系倒不是完全的离谱，应该是某个修行者透露了只言片语。”

“现在最强的修行者，能做到什么地步？”李复理了理思绪，仍然有些接受不了自己当做爱好的修仙小说，居然真的存在在现实生活中，想了想后，还是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各凭手段罢了，又哪里能选出个最强，”王卓撇了撇嘴，似乎是对李复的孤陋寡闻颇为鄙视：“就说我，八岁开始修行，十五年过去了，现在也能勉强移个山、分个海什么的。”

李复推了推眼镜，尽量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但那略微颤抖的手指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杀过旧日支配者吗？”此时的李复，心里已经对于那修炼世界产生了无限的欲望，心里只想着搞明白修行的上限究竟在何处，让自己好有个概念。

听到李复的问题，王卓似乎被勾起了回忆，把脑袋从床边收回，躺会枕头上，不知为何竟显得有些忧伤，叹了口气低声说道：“那些东西啊，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