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无所谓的笑了笑，“总监也是信神鬼之说的吗？这些有的没的，你去吓唬一下小朋友就好了，我可不会信这些，我是无神论者。”

赵月看起来倒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应该是她在准备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肯定也就想好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这个后果，无所谓。

她就是存心来让钟离默不痛快的。

钟离默轻轻笑着，“你是不是无神论者的话，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两个心里面都一清二楚，段然又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我心里面也清楚，不劳你多说。”

“我想我认识朋友，是我自己去认识朋友，而不是，从别人的口中，去了解我的朋友。”

赵月笑了笑，“那是因为你还没去了解这个人的本质，或许我说的话听起来的确是不太顺耳，但是在大学里面，难不成全部都是傻子吗？”

“所有人都会听我说的话吗？只是每个人都有眼睛，都会判断，他们得到的结果也是离段然越远越好。”

赵月笑的无害，“忠言逆耳。你觉得我说的话不好听，但是这就是你不知道的事实。等你真的去了解了段然的背后，你也就该知道，谁才是你应该选择的朋友。”

“看起来表面无害的，未必就单纯的是个好人。看起来说话不好听的，未必就十恶不赦了。”

钟离默看着段然远处走过来，她把水递给她们。

钟离默接过，“谢谢。”

她低垂着眼眸，拧开矿泉水的瓶盖，骨节分明，右手食指根处的那一小点愈发明显，她微微仰头喝了一口，“走吧，回公司。”

赵月在一旁笑嘻嘻的，段然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看着安安静静的钟离默，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到公司之后，还算午休时间，钟离默在自己的办公室给顾语安打了个电话过去。

顾语安正在自己的公司办公室坐着，她手上拿着一叠练习生的资料，看看要去签约哪一个，她接起电话，“喂。”

“语儿，我现在才发现了职场的可怕。”

顾语安微微挑眉，“怎么了？谁算计你了？”

“也不是谁算计，只是有一个人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我总觉得她话里有话……”钟离默揉揉眉心，“她的行为在我看来有些反常，有些说不通，但是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会不会是我演戏演多了感觉不太对呢？”

顾语安背靠在椅子上，顺势翘起了一个二郎腿，“说来听听。”

“我之前跟你说，我在这边选了一个不错的秘书。我觉得不错，但是苏岸南的总裁秘书助理，一直在直接明面上的挑拨我和段然的关系，她职位就是在苏岸南身边做事情的，可是我的职位必然是比她高的，她如此明目张胆的来跟我扯东扯西的，我有点心烦。”

顾语安斟酌了一下开口道：“背后必有想要达到的目的。”

“她的目的我倒是清楚一个，当初在应聘的时候，我在厕所里面，不小心听到过她们之间说的话，赵月的目的是苏岸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