缉私就算了,想不到整出这么大的事来。陆木腿想想都有些后怕,但又无可奈何。
“我们不是江湖人,我们是朝延的人,六扇门大家懂不懂?我们是六扇门中人,芦县捕快,能跟那些马贼一路的货色么?”赵铁蛋解释道。
“没错,我们是官差,只按朝延律例来办,天下只有王法,李家再大,也要奉公守法!”花无缺在旁道。
正说着,一陈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一个少年策马而来,一边策着马一边大叫:“来了,来了,快,外面来了一队骑兵!”
那少年在元天面前勒住马,众人才看清来人,是十一郎肖小石,他纵身下马,顾不上擦汗,冲元天道:“报,来了一队骑兵,人数约一百多人,带有长刀和长矛,还有带弓箭的,看样子就是冲着咱们而来的!”
元天点头,迅速命令:“抄家伙,准备迎战!”
院子里顿时一片忙碌,少年们很快就穿上了皮甲挂上刀,跨上马,列队走出了大院。
“怎么没有预警?”元天边走边问。
“这些家伙应该是分批而来,先三五一群,到了咱们十里堡附近才集结了起来,所以各处哨卡没察觉!”周小石骑着马,边走边道。
元天点点头,心里却是叹了口气,看来,那些派出去的探子还要加强训练,否则,敌人冲到鼻子底下了,才发现,那有什么卵用呀。
来到堡门口,大门已经闭上,镇上的壮丁也迅速集结在门口,拿着长矛,列着长队。正等着元天他们到来,再听命出击。
元天跃下马,纵身跃上塔楼,看外望去。
只见不远处影影绰绰,一队又马正齐整的列队,看起来不像那些马贼,倒像训练有素的家丁,正静静站成一队,盯着十里堡。
元天也没有命人打开城门,而是静静的等待。
正在互相对侍着,都见队伍中有两匹马驰出,径直向堡门这边走来。
元天看清来人后,叫道:“打开城门!”
“那个是元天,我们有话要跟他说!”来人叫道。
元天站在城头上,叫:“我元某在此,二位有何话要说?”
来的乃是原来的领队,身边还带着一个面生的男子。
那男子打量了一眼元天,脸色不禁愕了愕,然后望向了领队。
领队冲他点了点头,那人才再次望向元天,冲元天抱拳道:“在下是李家的甲房四掌柜,李易,见过元班头!”
元天也冲他抱了抱拳,道:“李掌柜是送茶马券来的吧?你们那么多骆驼和砖茶,堆在我堡子里可是不小的花费咧,再晚些来取,可要收保管费了!”
李易却淡淡一笑,道:“些许货物牲口,何足挂齿,在下前来只是想和元班头交个朋友,再说了,我们李家走这条道已经有上百年光景了,能保得上百年平安,一是靠实力,二是靠朋友,若是元班头答允,以后你就是我李家的客人,不管兰州还是长安,都有人管吃管住,这里有一千两银票,就当给各位喝酒去了。”
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叠银票晃了晃。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已经给足了面子,你截了人家货物,人家不但认了,还打算和你交朋友,作为称霸一方的李家能做到这一点,已经仁至义尽,再不识抬举就未免托大了。
可是元天偏偏就是不识抬举的家伙,只见他说道:“交朋友可以,可这茶马券不能少的,在下可是奉知县大人的命令,执行的是朝廷的律令,怎敢徇私舞弊呢,李掌柜你还是收起银票吧!”
李易喃喃的骂了一句,把银票收起,道:“这里没外人,咱也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茶马券是朝廷用来盘削生意人的,朝廷法度早已崩坏,你让我们去那寻那些茶马券去?”
元天却道:“此言差矣,李掌柜不把律法当回事,我们公门中人却是不敢,再说了,这茶马券也不是无处可寻,碰巧我们这里就有一些,可以便宜卖给你们,一千五百担砖茶,就正好一百五十张,凑个整数就收你们一千五百两吧!”
李易的脸色不禁变了变,这不是变相刮钱么?一年十几万担砖茶,岂不是要收十几万两银子的税呀,这比明抢还差不多!
李易冷哼了一声:“行,小子你真成,我们真的没什么好谈的了!”说着,调转马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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