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天悄悄走近衙门,一看。只见门口跪着一排上了年纪的百姓,后面是青壮和妇孺。
在大门正中的里面,停着一辆囚车,刘知县已经被摘了乌纱除了官服,一身素衣站在囚车里,只有双手和头一门露出外面。
“各位乡亲们,还是快让道吧,我刘正声在此多谢各位了,我会永远记住各位父老乡亲的。。。。”刘知县正在耐心的劝着堵门的百姓。
“刘大人是冤枉的,你不能走呀!”百姓们哽咽着,齐声高呼。
“放肆,拦截囚车乃是死罪,再不让道统统斩首!”一个锦衣校慰高声怒吼着。
他身边的十余名士兵吱的一声,拔出配刀,指着老百姓,跟着吼:“滚,滚到一边去,否则格杀勿论!”
这些士兵头戴高顶钵盂状头盔,盔缨鲜红如血,身上是红色的锦袍,鲜衣怒马,果然不像是兰州来的人,倒像是朝廷派来的锦衣卫。
校慰的怒吼声和士兵的喝叫声却没有把百姓吓倒,百姓们更是挺着胸,向士兵逼近,向前走了几步,把囚车挡在身后。
“造反了不成?看我怎么收拾你!”校慰真怒了,吱的一声,抽出刀,就向面前的一个老头子脸上砍去。
“铛”的一声,钢刀被震开了,校慰虎口发麻,急退了两步。
脖子一凉,一把钢刀抵在脖子上。
定眼一看,面前站着一个黑瘦的高个子,一身灰尘,头发零乱,手握着一把钢刀,刀刃正压在自己的脖子上。
校慰禁不住脸色一寒,瞥了他一眼,喝道:“你算什么东西,不想活了么?”
“我仍是芦县快班捕头元天,你又是什么东西,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绑架朝廷命官。”
元天说着,一边打量着衙门里面的情况。
只见十几个衙役已经被缴了械,垂头丧气的蹲在了墙角。而刘知县的家人全都被锁上木枷,铁镣,跟在囚车后面。就连他最小的女儿,才十岁左右的小姑娘,也被锁上一具小号的木枷。
“看来,这是早有预谋的呀!”元天不禁暗叹。怜惜的望向小丫头,那姑娘也望向了元天,泪水哗哗的直流,让元天无比的心痛。
校慰听着元天说的话,鼻子都气歪了。我堂堂一个京城来的上差,办的是朝廷的公务,难道还要向你一个小小的捕快班头打招呼?
当即,便向手下叫:“把这东西绑了!”
“哼,你不要命就上,敢动一动,我就杀了你!”元天冷哼一声,手中的刀又向校慰的脖子压了压。
“你干什么?我们可是京城来的锦衣卫,有大理寺的公文,我可以给你看个清楚。”校慰被刀压在脖子上,心里也是慌了,赶快急急的叫道。
一个士兵赶快从校慰身上取出公文,但刚要张开,却听见元天淡淡的道:“对不起,我目不识丁,快叫你的人把刀扔了。”
“大胆,你敢。。。。。”校慰刚要发作,脖子上顿觉一痛。
一抹鲜血从脖子上滴了下来。
校慰顿时脸色一变,吃惊的叫:“你们几个,快把刀放下,拿公文念给他听,让他看一下大理寺的印章。”
众士兵面面相觑,犹豫的看了看校慰,当看到鲜血滴落下的时候,赶快把手中的刀放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