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
着着这些尸体,众马夫的嘴张得老大,个个目瞪口呆。
怪不得刚才那些少年有持无恐,肆无忌惮。
“请问三爷和大当家是那天去的?”一个马夫小心翼翼的问守在旁边的衙役。
“前天就死了!”
马夫们更如傻了眼,领头的一想,就转身:“去兰州,找老四,老五去!”
“别去了,宅子都被烧了,四爷什么都不管,泡在窑子里喝花酒呢,二爷去宁西堵人,生死未卜,唉,一切都完了!”那衙役叹了口气道。
“散了,散了!”众马夫彻底傻了。
世界变得太快了,快得猝不及防。这还能说什么呢?还能做什么呢?打吧?人家王豹王虎这么狠的角色都变了刀下鬼,做为伙计的又能怎么样呢?
树倒猢狲散,众马夫很快一哄而散,各走各路。
当走到城门口,却见少年们赶着满载货物的马队进来,众马夫再也不敢作声,避到一旁,让马队进入镇中。
马帮径直来到码头,一包包私盐从骡马身上卸下。很快,就堆成了小山。
商人们顿时围了上去,这里已经断盐三天了,大家都急得要死。商人们才不管这盐是谁家的呢,只要价格公道就买。
望着如此多买家,众少年们竟然有点手足无措。陆羽虽然也贩过私盐,但那是十多年的事了,现在的行情还是一脸摸黑,不知头尾。
“四两五一担,买百担以上四两三,快把这个价格挂出去!”却想不到,花无缺在旁叫。
众人不禁奇怪:“无缺,你小子怎么知道这个价格的?”
花无缺指了指前面木牌上的字,上面写着今日盐价每担五两呢!
“咱们开张大吉,自然要让利销售,反正又不是自己的本儿,不如便宜一点抛掉,去做下批货吧!”花无缺又道。
“无缺说得是理,就照无缺的办吧!”元天点头道。
于是,有人找来了纸牌,有人找来了笔墨,很快就写出了价格。
商人们见价格不涨反而降了,买多了还有优惠,加上前几天的断盐引来的恐慌情绪,于是,购买更加踊跃了。
陆云天和赵铁蛋从王家盐仓中找来一杆大秤,当场叫卖。
秤砣翘得高高的,给足了买家便宜,反正这盐又不是自己的,怎么卖都是赚到了。这种半买半送的销信方式和以前王家短斤少两动辄就提价的作风大相径庭,商家们都纷纷鼓掌叫好,三百担私盐不到半天便被抢购一空,赵铁蛋的铁袋子里也多了一千八百两银子。
与其热闹的码头相比,清隆镇巡商分府就显得非常冷清了。
何巡检坐在堂中,一时坐下,一时又背着手,行走几步,一付神不守舍的样子,总是坐立不安。
心里闹腾着呢,先是王豹让人杀了,接着又是王虎,更让人可怕的是,对方居然出动上百名铁骑兵,带着长枪和盔甲,见人就杀。不知道王家得罪了那里的权势,居然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王家就被灭了。
虽说寻仇报冤巡商分府是管不了的,虽然王家每年都孝敬许多银子,但都是送给兰州巡商道的,何黑子这个小巡检捞不到多少好处,所以对王家遇难也不是那么上心。
可是,毕竟是在自己的地盘出了事,并且是在大白天发生的惨案,上面追查下来,是推脱不了关系的。
此时,他正焦虑着如何向上级汇报时,却看见李班头匆匆的跑了入来:“报何大人,他们来了,真的来了!”
“谁来了?”
“回大人,那些江洋大盗杀过来了!”
江洋大盗?何黑子赶快叫:“快,抄家伙,不,快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