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望我,我望你,终于发现还是在跪着的地方,还没有开斩。
“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呐?”
“就是,脚都跪麻了!”
此时却又见公主和一个穿着盔甲的少年走来,站在了面前。
“公主?不会?”
许多死闪咬了咬舌头,发现还有痛感,应该不是做梦。
“现在,你们有两条路选择!”赫雪清了清嗓子,道。
“两条路?”所有的死囚都望向了公主。
“一是生,二是死!”赫雪又道。“选择生的,请站起来!”
谁不想活命呀,谁又想死呢!众囚犯齐唰唰的站了起来。
“选择生的,去那边签字画押,然后拿起刀,你们就是我们羌族的敢死营的兵了!”
“当兵?我们当兵?”
“是呀?怎么能当兵了呢?”众囚犯顿时像炸开锅一般。
“静一静,公主还有话说!”那个监斩官吼了一声。
只见那个穿盔甲的少年站在了众人面前。
冷冷的拔出一把大刀。
少年的眼神很淡,刀刃有十几个缺口,但泛出的光似乎还带着几分血腥的味道。
“我前十五天,用这把刀杀了一百多狼骑!”
“狼骑?一个半小子杀了一百狼骑?”有几个死囚却撇撇嘴。
吹,你就吹吧。
“扎尔木布!我只用了三刀!”元天把刀插在地上,那刀柄缠着的布条还泛着暗红色的光芒。
“扎尔木布?狼骑的首领呀,怎么,死在这个少年手中?”众犯人不可思议的望了望那把刀。
话虽想平淡无波,但那种能感觉到的杀意,无不告诉他们,这少年绝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犊子。
而是一个真正杀过人,见过血的战将。
“现在,不想当兵又不想死的人,可以拿起刀,向我挑战,打败我,你们就可以走了!”元天淡淡的道。
“真的!”
果然,有五个突厥战俘走了出来。他们就不相信,一个小少年能拿他们咋样。
赫雪示意士兵,给他们刀。
五个突厥人接过刀,更加不把元天放在眼里了。
五个同时站出了队伍,来到元天面前。
“一个对一个么?”一个胡子拉碴的战俘问。
“一起上路吧!”元天侧目望了望天,几个老鹰正在蓝天上展翅飞翔,时而高飞,时而俯冲,自由,无拘无束。
“嗷!”
五人刀一指,直接就向元天刺来。
那把原本插在地上的刀一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元天的手上。
手中的刀一动,肉眼可见的涟漪在刀锋中闪动,长刀一划,那五个人从元天身边错了过去,站在了元天的背后。
收刀,再复插在了地上。刀刃上有血漫漫的滴落,掉在一枝野花上,把原本紫色的花儿染得血红。
“还有不服的么?”
元天望向众囚犯,声音依然平淡。
众死囚正要说话,但看着少年背后那五个突厥人,却露出了骇然的神色,目光也为之一滞。
因为,那五个突厥人已经重重摔倒在地,腰间的伤口还在喷着血。
所有的死囚都向元天垂下头。
见过杀人的,但却没见过如此直接,简单,迅狠的快刀。
那得杀了多少人才练出的果断呀!
赫雪捂了捂嘴,尽量不看那些死人。
目光望向众囚犯:“想死的就快点上来,不想死的听我宣布大王的的旨意。”
众囚犯没有动,都望向公主,竖起耳朵。
“大王以诺,当兵者,免死刑责,恢复民身重入祖籍,享受军俸禄,可计军功!”
短短二十七个字,刚说完,死囚们顿时响起粗重的呼吸声。
死囚们的眼睛瞪得老大。
进了死牢,本已经是行尸走肉等死之人,每每想起自己家中的亲人都是一陈绞痛。
将死之人,居然还可以当兵,恢复民身?
恢复民身,就有可以回去的希望。
每一双眼晴顿时都变得炽热起来,火烧一般的炽热。
“公主,此话当真?”死囚之中,一个中年人认真的问道,他的眼中亦是一片灼灼。
“我是羌族的公主,我的话就代表大王的话,一诺千金!”赫雪认真的道。
“那好!”众死囚齐声应了起来。
“那排队,签名画押,然后与你们衣铠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