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兵迅速冲入了陈地,黑压压的一片,像天上的乌鸦一般挥动着黑盾,直压而来。
元天跟着敢死营的队伍后面跃入陈中,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凶悍的突厥军官正劈下一个黑甲兵的脑袋。
元天没有动,而是命令着:“百人一队,引兵入营!”
但身边却有一个黑甲兵一跃而起,踏着众士兵头上跃过,直扑那个突厥军官。
当那突厥军官再次举刀向前面的一个黑甲兵劈下时,一把大刀突然把他手中的弯刀挑开,接着一扫,沉重的刀势压得胯下的战马向向急退了三步。
后面的黑甲兵看见副队挥刀杀上去,也竖起了手中的刀。
但是,听到元天的命令声时,还是忍住杀上去的冲动。
“列队!”
“是!”
成千黑甲兵飞速散开,百人一陈,大刀就指向守在云梯入口的突厥狼骑。
就如一颗黑石撞上另一颗巨石一般,响起了震耳的刀击声。
热血冲天,盾牌震裂,人头飞起。
黑甲兵与狼骑短兵相接,对方同时一愕。
大刀对弯刀,彼此都是玩命的狠角色,彼此的眼睛中都泛着嗜血的杀意。
但狼骑兵很快感觉到了绝望的窒息。
一百人组成的盾墙,重重的压来。
当弯刀砍下去的时候,那些黑甲兵就往盾牌里一缩,同时大刀从盾缝中刺出。
猝不及防的被刺穿肚皮,能做的只有重重的摔下城墙而去。
当当声响成一片,黑盾被血染红,原本凶狠的狼骑被碾压而过,身首异处。
那个急退的突厥军官不禁目光一滞,脸上泛出了骇然。
正在茫然间,那个逼近的黑甲兵大刀却向他的坐骑一扫,大白马向前扑倒,两个前肢已经被斩飞了出去。
突厥军官从马上扑飞了下来,但手中的弯刀也借势向黑甲兵刺去。
来的乃是花无缺,手中的大刀内力徒然猛增,刀尖一挑,把劈下的弯刀挑了出去。
刀锋一带,一条刀锋劈出的裂痕在空气中闪现。
当突厥军官回刀格去时,刀尖已经从小腹上划过。
军官赶快把身体一缩,滚了出去。
滚了几圈,顾不上狼狈,迅速爬了起来。一摸小腹下,皮甲被切开了一个口子,只差一点点,就伤到了皮肉。
站定身体时,看见营地上四处都是刀光剑影,血光冲天,草地上淌满了鲜血,尸体倒了一地,突厥兵能做的是边战边退。
但仍然没有逃过被斩杀的命运。
突厥兵的防线被那上千多黑甲兵撕开了一个又一个缺口,将羌族士兵引了进来。
突厥军官苦笑的望向后面的指挥大帐篷,发现那些指挥官已经不知去向,只剩下令旗兵和击鼓兵在那儿傻站。
此时,一支长矛直刺而来,直取他的咽喉。
弯刀一格,但却觉下腹一凉。
倒头一看,却见一把长刀贯穿了腹部。
花无缺一把将突厥军官踢飞了出去。
与元天并肩而站。
两人同时抹了抹脸上的血迹,相视一笑。
“走,找陆叔和铁蛋他们去!”
“那好!”
两人随着黑甲兵冲向营中,碾过那些被火烧着的帐篷和尸体,很快就随着上万羌族大兵在营中横冲直撞。
“救我!”
前面一个燃烧着的帐篷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元天和花无缺直接就撞了入去。
刚要冲入去,却听见一声大吼:“慢,再向前冲,我就杀了他们!”
元天赶快让黑甲兵停住了脚步。
一支三万人的部队也在后面停了下来。
一群被绑着手脚的人在一百多名突厥兵的押着下,走出了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