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作为守备,不守城,还跑什么跑?”
范东育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呵,范大人,我不当守备了,好吗?这么多兵马,咱只有几百人,就算踩,也不够他们踩呀!”那守备,确切的是那猪头,避开范大人,又向城下走去。
“站住,再不站住,军法处置!”范东育大声的叫着。
但猪头不为所动,向城下奔去。
我这巡抚是怎么当的呀,连一个守备也管不到。
范东育差点漰溃了。
“你别走,给我站住!”范东育叫得歇斯里底。
五六个老兵也跟着跑了起来,跟着那猪头向城下跑。
范东育彻底绝望了,士兵居然哗变了。这,这仗怎么打呀?
但,很快,范东育望向那群追向猪头的老兵,顿时睁大了眼睛。
只见那群老兵追近了猪头,就拦住了他的去路。
那猪头也很强蛮,一脚踢开了挡着他的一个老兵,一反手又扳倒了一个,然后骂咧咧的向前走。
后面三个老兵吱的一声拨出了生锈的战刀,就向那猪头守备砍去。
但砍得很犹豫。
范东育见状,也跟着跑了过去,一边大叫:“杀了他,把他的脑袋砍下来。”
老兵一听,有了巡抚的命令,底气也足了起来,挥军猛砍。
血,流了一地。
同时响起了像宰猪的声音。
一刀,两刀,三刀,那猪头再猛,也经不起刀砍呀。
很快,便倒在血泊之中。
城上的士兵轰然叫好,这货早就该杀了,将军中的物资卖掉不说,还欺上压下,不可一世。
已经忍了很久了,以前有温巡抚护着,现在换了个巡抚,下了死命令,这口恶气不出,还待何时。
一颗人头砍了七八刀,才砍了下来,提到城头上,那老兵受到英雄的待遇,全体向他鼓掌,欢呼,致敬。
“现在全城进入战争状态,谁也不许退缩,否则军法处置,就像这个家伙一样,斩头,示众。”
范东育看着这人头,心里还是害怕的,但在士兵面前,又必须装作正气凛然,义不容辞的样子。
“誓死保卫兰州城,人在城在!”老兵提着人头叫了起来。
九百守兵也跟着叫了起来。
夜很快来临了,城下冒起一缕缕白烟。
莫非敌军要趁夜进攻不成?
但一看,众人才把提到嗓子的心放下,原来,城下的敌军已经开始安营扎寨,就地生火,做起饭来。
看来,敌军暂时没有进攻。
范东育让守兵盯着,才失魂落魄的回到衙中。
但他知道,仅凭这么一点兵力,不堪一击,破城是早晚的事。
草草的吃了半碗饭,正在堂中度着步,思讨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就在此时,有差役来报:“大人,外面有个使者来见!”
“不见!”
该来的,果然来了,看来是来劝降的吧。
“我就算死,也不做软骨头,向敌人投降!”范东育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