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爷是不是疯了呀,居然将兰州与凉州相提并论?
那百万雄师,咱撑死才几千人,那不是以鸡蛋碰石头么,那不是找死么?
布政使肖林站了出来,不满的望向范东育,道:“我说呀,范大人,这万万不可啊,兰州城小兵少,此举无疑是螳臂挡车,凶多吉少,咱们死了事少,满城百姓跟着遭殃就可惨了。”
“就是呀,就是!”
所有的官员附和着,叫了起来。
“敌人逼急了,杀入城来,屠城那就麻烦了!”
“对呀,那怎么对得起兰州城中的老百姓呢!”
布政史肖林看见这么多官员跟着附和,于是有几分得意的道:“看见了吧,大家都反对打仗嘛,再说了,打仗有什么好,死人不说,又要花费大把财力,得不偿失呀。”
说得痛心疾首,语心重长。
这个布政使品级只比范东育低了一点,本来刘正基提升总督后,就该他上位的,想不到半路杀出个范东育,把他的巡抚位子夺了去,对此他就对范东育恨之入骨,暗中组织下面的官吏对抗巡抚的一切指令,还暗中使绊子。
范大人早就看不惯这家伙了,只是以前没胆没能力治他而已。
现在,今时不同往日。
范大人有了元天的力量支援,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于是他望向肖林:“那肖政使,你的意思又是什么呢?”
“咳!”
肖林回头打了个手势,所有官吏都止住说话,等着他说话。
“按我的意思,就是写降书,向西凉军降了!”
范东育脸色一冷:“要是我不降呢?”
“那也由不着你,小数服从多数嘛,你一个人说了不算!”
“大胆!”范东育一拍惊木,叫道。
“来人,把范大人绑了!”肖林大手一挥,就带着七八个官吏向台后的范东育扑去。
可是,还没扑近,那脖子上已经被一把亮晃晃的砍刀压住,寒气在堂中弥漫。
一看,是役差们上来了。
“你敢?造反了不成?”
肖林双目一怒,冲役差们吼。
“拉出去,杀了,将人头挂在城头上,以示众人,不许投降!”范东育冷冷的道。
众官吏大吃一惊,这个文质彬彬的范大人何时来了这么硬气,居然一上来就要杀九人之多?
众人一慌,脸色随之一变,禁不住退了几步,挤成一团,看着范东育,似乎不认识他似的。
“我们是朝廷命官,要杀,也得有皇上钦准才成!”肖政使也不害怕,还振振有词的叫着。
范东育却撇撇嘴,冷声道:“斩了,示众。”
九人便被役差拖了出去。
在门口的院子上,九个官吏想挣脱,却被那群役差一陈拳脚,打得头青面肿,头破血流,压着头,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听令,立斩!”
我的天哪,范大人居然如此铁腕。
手起刀落,九颗人头滚在地上,死不暝目。
范东育马上从那些官吏中,指派了几个,填补了空缺。
众官吏,现在已经没话好说了,再反抗,怕也会得到一个人头落地的下场。
趁着血迹未干,范大人又下令征集民夫,扩充军队,接着控制了粮府,兵权财权全抓在手中。
接着,命令用麻袋装上两万斤大米,运到城头上,准备开战。
新上任的守备不解:“怎么用粮食来打仗了?”
“没了滚木和礌石,只有用这些了。”范东育瞪着一双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