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一陈欢呼声响起,像嗜血的狼一般,在血泊之上,十分肆意。
但笑声还没停,两把带血的大刀已经砍了出来。
大刀划过一道寒光,那个推倒尸休正在狂笑的士兵已经脑袋搬家。
那脑袋掉在地上,还是一脸笑容,看来,这货能笑着死,上天对他是很公道的了。
但那从脖子上划过的大刀没有半分停留,刀一旋,又劈向了一个士兵的脸面。
杨汉一脸是泪,但一双眼睛已经血红,无尽的杀意喷射而出,手中的刀呼啸着,尽是向敌人的脖子,脸面直劈。
还在狂笑的士兵还没来得及提刀,就被大刀劈飞了脑袋,能反应过来的是后面几个摔得一身是血的士兵,他们几个不是提刀相迎,而是转身就跑。
大刀从头上划过,双脚又是一滑,重重的摔倒在血地之中,几个打滚,终于避开了那气势汹汹的大刀。
不敢回头,而是爬起来就向自己的队伍跑去。
走得越快,越安全,逃命要紧。
朱占成和杨汉也摔在血地上,手中的大刀一竖,插着血地,两人才再次站起。
猛的抬头,看见的是黑压压的敌兵,刀尖,矛头,枪口,全指向了他们。
而几个血人正从他俩的刀下向前狂奔。
砍了几刀,那几个人已经连爬带滚向前狂奔,险险避开了凌厉的刀锋。
突然,外面传来密集的枪声和利箭的撕鸣声。
围着的陕军突然闪出一个大缺口,那几个血人仍然从缺口向前撤足狂奔。
当冲出上百米时,被无数的利箭和火舌击中,瞬间被吞噬,重重的摔倒在地。
朱占成和杨汉看见是自己队伍那边开枪,射箭,还把敌人砸开了个缺口,顿时大喜,也加快了脚步,向前急冲。
眼看就来到了陈地的边缘,跃过一条濠均,就能回到了自己的队伍之中。
已经能听到百夫长和战友们的叫声了,两人大喜,纵身一跃。
但身后却响起了破风声。
回过神来的敌兵,开始放箭了。
两人只觉脖子上有一道冷风掠过,再向前走几步,就已经无力,当伸手向前时,双脚已经不听使唤。
看着一张张急得涨红的脸,朱占成和杨汉只能努力的笑了笑,再也不能迈动脚步了,只能重重的扑倒。
原谅我吧,再也不能和你们并肩作战了,再也不能一起光复大汉了。
赵铁蛋和元天正在大军后面的指挥帐上,用远望镜看着这一幕。
看着朱占成和杨汉倒在利箭之下,不禁重重的握着拳头,打了一下旗杆。
“唉,又被杀了三十名勇士,这般耗下去,不知道多少士兵死在这场战争之中。”赵铁蛋婉息着说。
元天深有同感的点头:“原本以为陕军不堪一击,却想不到过分的强悍,一场歼灭战却打成了消耗战了!”
“那些龟孙子缩在陈地里,利用壕沟,火枪,木栏阻击,那算什么英雄,有种的出来,轰轰烈烈的干一场,那才叫本事!”
赵铁蛋咬着牙骂。
看着自己的士兵一个个倒下,心痛无比,原本稳操胜券的心,已经爆燥了起来。
“一郎,你作为这支军队的总指挥,要掌控全局,不要为损失一兵一卒而失去了冷静。”元天仍然不悲不喜的道。
“我能冷静么?大帅你看,那边的骑兵又发起攻击了!”
元天举起远望镜,只见一百多个西凉骑兵已经向三百多名骑兵对陈,在双方陈地中间,拼杀了起来。
“看来,彼此都是那么有血性!”看着那些骑兵,元天就不禁想起自己,在凉州,自己仅带着十三个兄弟,就出城去狙击突厥百万大兵。
赵铁蛋把远望镜放下,尽量让自己不去看那惨烈的对杀,而是望向被大军分割成五块的敌陈中。
“如果有大炮,向敌陈轰炸,那些缩着的龟孙子的好日子就到头了!”赵铁蛋缓缓的道。
“大炮?”元天不禁笑了,道:“是呀,只有炮火,让这些陕军能够团灭,能从缩着的陈地中跑出来。只有出来了,打散了,那才能把陕军歼灭!一郎,你这个主意不错!”元天赞道。
“问题是,那儿有大炮呀,总不能回凉州拉吧,几百里地,拉到这,黄花菜都凉了!”赵铁蛋带着几分失望的说。
“大炮?让我想想!”元天把远望镜放下,仔细的思讨了起来。
“这方圆一带,那儿能找到大炮呢?”元天自言自语的说着。
“对,兰州就有,范东育那儿不是有十几门大口径的火炮么?”元天顿时笑了起来。
“我能找到大炮,一郎你等着看好戏就是!”元天露出了十足的笑意。
“你打算向范大人那里借?拉倒吧,他得用来守城呢,那舍得借给你用?”赵铁蛋不相信的摇了摇头。
“山人自有妙计!”元天笑了笑,便转身走了。
他真的这就去借大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