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天从地上爬起,扶着王剑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尘土碎屑,回头看了眼吃力站起来的众人,叫道:“我没事,此地不宜久留,快,扶伤员快撤。”
众人在火枪队挽扶下,迅速远去。
。。。。。。
一个秘密的据点中。
一把长刀摆在了桌上。
刀刃长五尺,刀柄长一尺五寸,柄上缠着红色柄绳,刀身光滑如镜,刃口锋利。
更让人惊奇的是,这刀不同于中原刀剑的嵌钢造法,而是彩用包铜造法,整把刀的长度和一个中等身高的人差不多,需要双手才能握住,挥动。
元天摩挲着这把长刀,良久才道:“这不是中原刀。”
“这刀也太狠了,一寸长一寸强,刀刃又锋利,咱们的刀剑根本挡不住,一刀砍过来,连人带兵器都被砍成了两段,唉,几个兄弟就是这么惨死的。”
陈天强说着,神色黯然,这次被偷袭,死了三四个人,还是跟随他多年的部下,就这样被不明不白的一帮不知底细的人杀死,实在太憋屈了。
元天也跟着叹了口气,问:“查出来没?这些刀手到底是什么人?”
陈天强只能摇头。
“这些刀客身上没有携带任何表明身份的物品,比如腰牌什么的,也没有纹身之类,不过是统一的黑衣,连靴子也是一样的,这也许能当作一个线索去查一下。”
元天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道:“那就去查吧,这个亏咱们不能白吃,不管是什么人做的,一定给我找回这个场子。”
陈天强点了点头:“对方应该是冲着罗家育来的,想必不会是东宫的人。”
“但,听罗家育说过,和东宫作对的有二皇子和三皇子,兴许这件事就是他们的人做的。”陈天强又想了想,又接着说:“京中格局,千头万绪,我作为初来乍到的西凉谍司,想从这乱麻一般的线索中找到答案,确实有点难度,毕竟我司只是个地下组织,上不了台面,不能光明正大的去搜索,搞不好,还会被人家黄雀在后一把呢。”
元天也陷入了沉思,想了一会,点了点头:“对呀,现在朝延,无论怎么复杂,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夺嫡,皇上虽然还算春秋鼎盛,但那一天总是要来临的,皇上的四个儿子都是人中龙凤,变数还很大,作为地方督抚乃至朝中大臣,想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必须选择一位皇子押宝,押对了就有从龙之功,押错了就会连性命也保不住。”
陈天强不禁看了元天一眼,原来主公把时政大局还是看得这般透彻。
只见元天继续道:“诬陷范东育的部属刺杀太子,这步棋虽然不算高明,位却能把一个还未站队的范东育推向了敌人的怀抱之中。”
“可是,这就奇怪了,太子即便愚蠢,他身边总有些高明的幕僚吧,那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呢?”元天百思不得其解的问。
陈天强此时叫了起来:“是罗家育,对,罗家育根本就不是什么詹事府的人,当时,他被打昏后就根本没见过主公你,但他却张嘴就问你们是不是二皇子还是三皇子的人,这本身就是一个套,但这个套的幕后人又是谁呢?”
元天不禁叹了口气,缓缓的道:“唉,几位皇子的势力都在暗中互相撕咬,可惜,他们未必知道我们暗谍司的存在,而我们却稀里糊涂的加入了这场夺嫡之争,还白白丢了几条性命,这冤真是憋屈呀。”
“不管了,反正东周这潭水越混越好,兄弟的血不能白流,不管是那位皇子的手下,这场暗战老子都奉陪到底了。”
元天咬着牙叫。
就在此时,有探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