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英俊又愤怒的脸出现在宫中。
“一群废物,饭桶,无用的东西,就这么一次简单的行动,就死了二十多人,万一父皇问起来我该怎么交代呀?你们这是怎么办差的,这一点事也做不好?”那穿着锦衣的英俊男子大声咆哮着。
在他面前,跪着一个中年太监和一个穿着红袍的将军。
两人低着头,不敢说话,任凭太子在责骂。
太子边吼着边又摔了几件价值不菲的瓷器,喘着气,良久,才渐渐平息了下来。
那将军看见太子脸上的表情渐浙平息,才缓缓的抬起头,小心翼翼的道:“殿下请息怒,不就是折了几个御林军么,年未正值御林军淘汰老弱,就在名册上做点手脚,就说这二十多人年纪大了,裁撤了便是,太不了给他们家人一些银子,封住他们家人的口,这样就没事了。”
太子听着,想了想,点了点头:“那只能如此了。”
太子这心情好了一些,再次坐回宝座,白皙细长的手指在椅子把上轻轻嗑着,再次望向红袍将军和中年太监,目光如水,问:“那帮人是些什么人,背景,那里来的,查清楚没有?”
那中年太监赶快抬头,小心翼翼的道:“启禀殿下,事情已经确认,刺客就是陕甘总督范东育的部属,勾结了詹事府的罗家育,伺机谋刺殿下,事情败露后就潜逃至秦淮河边一处秘密据点,这房子也是他们月前才买下的,位置极其隐秘,若不是动用猎犬,小的们还找不到呢。”
太子冷眼一扫,轻轻哼了一声:“老四呀,老四,你太小看我了吧。”说着,又冷冷一笑:“就买通一个詹事府的小人,就想洞悉我的行踪,老四也太嫩了吧?”
说着又摇了摇头,望向面前跪着的太监,淡淡的道:“其实你们也是尽力而为了,只是他们太厉害了,想不到还有火枪,大刀怎么对付得了那些火药呢,功夫再强也强不过火枪呀,罢了,那就给每个亡者一千两银子,记在我的帐上吧。”
跪着的红袍将军和中年太监听到太子这么说,顿时脸色一缓,感激的望向太子,齐声说着:“多谢太子殿下不杀之恩。”
“殿下仁慈厚德,真乃社稷之福,我等之福啊!”中年太监激动的叫着,一边不停的磕头。
那红袍将军也连忙磕头:“未将代小的们谢过殿下。”
太子那白净的脸也缓了缓,眉宇间顿时泛出一抹阴郁之色,让人不寒而栗,他望向太监和将军,淡淡的说:“都起来吧,坐着说话。”
说着,让人搬来两个锦墩赐座给中年太监和红袍将军坐。
两人虽然站了起来,弯着腰,点着头,面面相觑,但还是小心翼翼的坐下了。
说是坐下,但只不过屁股边挨着锦墩,小心翼翼挨着边儿坐着而已。
像蹲马步一般,那军官还好,毕竟是练家子出身的,还能坐得住。
那太监就痛苦了,坐在锦墩旁边就像上刑差不多。
太子晃了晃脑袋,淡然的冷笑,道:“老四呀,老四,想不到你小子还真成才了,就这么几个月就把陕甘总督拉到了身边,还收卖了一帮高手替他卖命,我真的是小瞧他了,以前,咱们都以为老二才是最强的对手,想不到呀,原来老四也不懒呀,要是两人勾结了,那事情就闹大了。”
中年太监听得十分认真,听得连连点头:“殿下果然能看清了时局,所言甚是,秦王要是和燕王联手,那实力不可小觑呀,现在秦王已经掌握了陕甘兵马,燕王也会很快抓到兵权,如果任由他们这样发展下去,那天可能就不是现在的天了,恐怕要改天了怕?”
太子却白了中年太监一眼,望向他,冷冷的道:“小锦子,你说的都是些废话,我难道不知道,得兵权者得天下么,可是,父皇他不给我这个机会,若换成我,让我去镇守长安,查办吕达这条老狗我会更利索,更漂亮,若让我去镇守边关,打蒙古人我也不会比老二差,可问题是,父皇根本不给我这个机会呀,这我能怎么办?我这只能结交几个御林军的指挥使,干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唉,我这个太子当得真是窝囊。”
那个叫小锦子的中年太监一听,脸色一变,又赶快向太子跪下,叫:“殿下息怒,务必戒急呀,殿下现在必须忍,只有忍为上,皇上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用心,那也是想磨练一下殿下的耐心呀,处置藩镇,外御鞑虏,那可是藩王的本分,殿下是储君,是总领全局的人物,那怎么可以拿他们相提并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