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东育选你,其实他却忽略了一点。”
“那一点?”元天双眉一抖,不动声息的问。
心中暗道,莫非周子卿已经发现了我真实的身份不成?
周子卿摇摇头:“你为人太过耿直,也许这种性格和羌人打交道会有些优势,但在京城却是行不通的,像你这样的人不是碰壁就是被人阴,你根本不够圆滑,根本不懂得在官场上混。”
“哦,我明白了,周大人,你的意思是我这是被陷害了?”
周子卿点点头:“五天前,太子车驾在皇宫外遇刺,据说刺客来自西北,你难道说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
元天坚决的摇了摇头:“不,这件事与我们无关,我们是被栽赃的,而唯一的知情者,就是詹事府洗马罗家育,但已经死了,我这来找周大人,就是想请教一下,是谁害了我们。”
周子卿无奈的摇头,苦笑了一下:“我只是个户部尚书,一介文官,并不参与那些勾心斗角,和争权夺利,到底是谁害你,我那里知道呢,但我知道宿卫军中有太子的人,而太子又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太子,又是太子。
元天听着,不禁点了点头:“哦,明白了,多谢周大人了,那多有打扰了,告辞了。”
说着,就一个闪身,走入了风吹雪落的黑夜之中。
到底是什么原因惹上太子的呢?
元天总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是。。。。。
只是来的路上,惩治了一下一个叫陈雷天的恶霸而已。
陈雷天?对就是因为陈雷天而引起的,如果不是冲范东育而来,就是这条线索了。
回到驿馆,元天就把小树根叫来,问:“树根呀,你知道那个陈雷天到底是个什么人呢?他为什么这么坏呢?”
小树根摸了摸脑门,想了想:“我知道,陈雷天这恶人有靠山,县老爷是他大哥,京都的锦衣卫有他的表哥,所以,他在县里为非作歹,无人敢管。”
“锦衣卫?”元天不禁叫了起来,赶快又问:“他做锦衣卫的表哥到底在那里当什么官?”
小树根歪了歪脑袋:“谁人不知,陈天雷的表哥就是宫中的刘公公。”
“公公?”元天不禁愣了愣:“什么刘公公?”
“是刘公公呀,权力可大着呢,县里和知府都怕他三分。”小树根认真的道。
元天恍然大悟,原来背后有小人作祟,怪不得盯紧了陕甘总督的部属,原来就是想替自家老俵报被斩命根子之仇,刘公公身为朝延内的奴才,自然没法自己亲自动手,所以只能用栽脏嫁祸,千万百计把谋刺太子的罪名强加到自己的身上,呵,真想不到这些阉人,比马贼还狠毒。
心念电闪,心中顿时明白无比。
能动用詹事府的人,能知道太子的行踪,还能调动一批御林军,说明这太监就可能在东宫供职,身份绝对不会太低,于是心中就有了一个想法。
于是又问:“树根呀,你可知道这个刘公公的名字叫什么呢?”
小树根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他,又怎么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
是呀,一个小孩子又没到过朝延,又怎么知道一个太监叫什么名字呢?
但,这些已经足够了。
。。。。。。
皇城,仍然飘着雪,而且还夹着小雨。
不但冷,而且冻得让人直发抖。
午门前负责守卫的御林军们已经缩在一间木板子搭建的小房子里,烤着火。喝着茶,边聊天边讲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