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合就离席走人,甚至连一杯酒也没喝。
她看见杨相气冲冲走出,登车远去,而那个李详彬正走了出来,她赶紧让脸上堆满了笑容,上去轻轻的一碰李大人的肩:“哎呦,李大人呀,这酒还没开,怎么就回去了呢,朝延里的事再忙,也不缺这会儿吧?”
那李详彬却狠狠的在风灵那丰满的胸脯上摸上了一把,还吃吃的说着:“太可惜了,太可惜了。”说着,也拂袖而去。
也不知道他可惜的是面前这个女人太美,还是那桌菜肴和那三十年陈酿女儿红可惜了,还是说什么事没谈成而可惜了呢?
风灵看着一个个官员拂袖而去,十分无奈的望向稳坐在厅中的少年郎,但却见元天还是那么无动于衷。
元天也是这么看的,本来以为詹事府中好歹能来个上得了台面的人,也好摸摸底,谁知道来了这么个心胸狭窄的芝麻绿豆大的小官,一个六品官就敢托大,他那个阵势大概是想让自己大礼参拜吧,或许还想收点礼物啥的吧。
老实说,礼物是预备了的,这点礼数西凉人还是有的,但是对方太过盛气凌人,稍有不满就离席走人,这又何尝不是无礼的举动,元天此番前来京城,本也没打算忍辱负重,打入敌人内部啥的,为这个折辱自己,犯不上。
酒菜都摆上来了,没有浪费的道理,元天一摆手:“都别闲着了,开吃!”
七个人围上去大快朵颐,等南风大姐苦着脸回来,这一桌子酒菜已经下去一半了,两坛子酒也快见底了,我的亲娘啊,这帮西北豪客还真是没心没肺,得罪了东宫的人还有心思在这里大吃大喝。
这一刻,风灵大姐欲哭无泪,今天见得这都是些啥人啊。
詹事府位于皇城之中六部衙门附近,距离皇宫很近,杨相的车马径直回了府衙,来到二堂,詹事黄尤伟正手捧一卷书,坐等表弟的归来,本来这件事他是准备亲自去的,可转念一想,自己毕竟是正四品的少詹事,屈尊去见一个总督的随员,有点小题大做了,更重要的是对太子的脸面也有所影响,思来想去还是向太子推荐了自己的表弟,六品府丞韩相,这趟公事没啥难度,功劳却不小,交给表弟去做,也是给他增点成绩。
眼瞅着表弟气冲冲的进来,黄尤伟就感觉不妙,放下书卷刚想问,杨相一把抓过表哥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似乎在浇灭心中怒火,他愤然道:“真是气煞我也!”
“何事?”黄尤伟问道,两条眉毛已经竖了起来。
“陕甘总督的部属目中无人,竟敢……”杨相满腹委屈的将刚才的经历一五一十的说出,倒也没有添油加醋,因为在他看来元天的举动已经嚣张到了极点,不用再加料了,原因为表哥听完之后会大发雷霆,怒斥这帮宵小之辈,哪知道却等来一个大嘴巴。
“啪”的一声,如此响亮,打的韩相都懵了,黄尤伟一脸的悲愤,手指着自己的表弟,话都说不成句了:“你你你,你这个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这是坏了殿下的大事啊!”
黄尤伟真是要气晕了,陕甘总督什么人,那可是封疆大吏,手握重兵,掌控大周朝战马进口的渠道,全天下一共才几个总督啊,一个手都能数过来,笼络都来不及呢,这位表弟居然把人家往外推!
本来觉得是个轻松地活,你情我愿,一拍即合,所以才派这个只会死读书的表弟过去,没想到表弟还真是有点本事的,不过不是把事情办好,办漂亮的本事,而是把好端端,水到渠成的事情办砸锅的本事。
此刻的心情,黄尤伟和风灵一样,都是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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