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相信,但这情报绝对准确,因为是“飞鸽”那边传来的,情报中说到,是黄尤伟亲自告诉飞鸽的。
深夜,宫中的宫灯闪烁着温暖的光芒,照在三皇子的脸上,英俊,肃冷,一脸严肃。
他知道,自已这位大哥虽然心胸狭窄,目光寸短,胆小怕事,但作为储君,手下还是有几个能人的。
派少詹事出面拜访,面子算是给足了,因为人家毕竟是储君,只需稍微示好,那个元天一定会顺着杆子往上爬,相比之下,自己一个没权没势的三皇子巴结也没多大作用,送一把价值连城的古剑又如何,人家要的是权势,高官厚禄,荣华富贵,那还把我这个三皇子当回事么?
目光如电,透过迷离的灯光,宫灯把身影拉得无比的长,那修长的影子在灯下晃动着,三皇子在宫殿里走来走去,心情却有些烦闷。
上回宫里进了个刺客,沸沸扬扬闹了大半夜,搞得自己心惊肉跳,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西宫,也就是自己和母妃所居住的宫殿。
三皇子此时不禁嘴角微抖了一下,脸上泛出了个玩味的笑容,心道:“当我是傻瓜么,这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不就是太子搞的苦肉计么,还想用这损招栽赃陷害本宫,哼,等着瞧吧。”
三皇子张泽承可是四个皇子中最聪明的一个,三岁能写字,七岁能作诗,十岁能骑马射箭,他的母亲是最受皇帝宠爱的李妃娘娘,可惜母子两人坏就坏在聪明过了头,皇后驾崩之后,本来很有希望封后的母亲因为耍了一些小手段惹恼了皇帝,不但没能当上皇后,连贵妃的头衔也被夺了,成了一般的妃子。
这不,连带着三皇子也跟着遭了殃,没得到父皇的宠爱,连封个王的份都没有。
而连老四这么平庸的家伙都封了王,他却依然是个皇子,种种不公平的待遇让他极为愤慨,于是他只有暗中积蓄力量,以图东山再起。
幸亏他头脑极为聪明,特别是擅长经营敛财,还在京城内开了几家买卖,都是日进斗金的大买卖。
不但有充足的资本和惊人的财富,再加上皇子那顶炫目的头衔和礼贤下士的态度,颇能收买人心,在短短的一段时间内,就有不少豪杰异人投奔三皇子的门下。
此时,三皇子在小太监跪着的地方站定,目光如炬,望向小太监,问:“飞鸽说了么,黄尤伟在元天那里逗留了多久?”
小太监想了想,道:“黑影说了,大概是一炷香的时间。”
一炷香?三皇子抓着手,数了数,一炷香,应该不是很久呀,哪说了什么话呢?这么一点时间,应该不会深谈到什么程度吧?
想到这,紧皱着的眉头顿时舒展了开来,脸上的脸色已经缓和了许多。
“那好,明天本宫就亲自上门,去认识认识那个大西北的刀客。”
三皇子下定了决心,认真的道。
小太监脸色一变:“殿下,这好像有点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呢,再不结交那个元天,他就是太子的人了!”
正说着,又有一个太监匆匆的跑了进来,扑通的在皇子面前跪下,急急的道:“大事不好了!”
三皇子脸色一闪,就问:“你慌个什么,有什么事这么惊慌呢?”
“殿下,不好了,城东十里桥街的庄子被锦衣卫抄了,还当场杀了八个人,抓了十二个人回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三皇子大吃一惊,叫了起来。
皇子一屁股的无力般坐在椅子上,锦衣卫可不是太子能调动的,那一定是曹宗钦那个老阉狗,没有父皇的旨意他肯定不会擅自动手的,而城东十里桥的庄子是自己豢养死士的场所,竟然被锦衣卫一锅端了,这让三皇子感到一陈刺骨的寒冷,脸上尽是冷汗。
三皇子吃力的站了起来,冲小太监叫:“快,给我更衣,我要见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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