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二皇子的嘴脸,顿觉一股热血往头上涌,这个老二也真的太过分了,什么谎话都敢说,居然敢骗父皇。
要知道,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居无定所,他们都不建房子,而是就地搭个帐篷,方便而又快捷,那像咱们汉人讲究的是扎根,那就是建房子,他们可是说走就走,方便得很。
这可是世人皆知的呀,虽然江南人不可能到漠北去亲自查看,但汉帝遗书中是有记载的呀。
这都能骗人,太欺负人了吧?
秦王不满的扫了眼燕王,这明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嘛,于是,他再次望向父皇:“关于蒙古人的生活习性,武帝遗书第三卷第五章上不是有记载么,那怎么可以乱说呢。”
“放肆!”
但却召来父皇一声怒吼,只见他一脸怒气,右手抖了抖,手中的玉杯被皇帝重重的朝地上一摔,砰的一声,便摔成了碎片。
在场的人都随之一震,看得目瞪口呆。
原本是一场难得的合家宴,却闹得如此不开心。
那阿四哥干嘛这么多话呢,说什么都好,偏偏要提什么武帝遗书,那可是大周皇帝最大的忌讳呀,难道这他都不知道?
此时,所有人都噤若寒蝉,气氛比刚才更加紧张了,刚才还只是尴尬而已,现在已经变成压抑和恐惧了,皇帝居然连自己最喜爱的玉杯都摔了,可见那是多么的愤怒多么的生气,看架势,秦王这次死定了。
惹得龙颜大怒,谁也救不了他。
而此时,秦王已经感觉到事态严重,不由自主的望向自己的亲母淑妃娘娘,只见淑妃娘娘在旁脸色俊冷,一言不发。
连自己生母也不帮说一句话,其他人更不会帮说话了。
而太后老人家看看小孙子如此不堪,眼中顿时有些于心不忍,但嘴角动了动,最后还是忍住了。
老人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现在正在火头上,此时出言相劝,正好撞到他的火气上,只会把他的火气点得更燃。
再望向太子和三皇子,两人更是一言不发,默不作声的看热闹。
这个老四真的是太蠢了吧,居然敢捋父皇的逆鳞,这不是往枪口上撞么?如此作死,看来,怕是连王爵也保不住了。
秦王此时也意识到自己闯下了大祸,当明白自己说错话已经为时已晚,看着父皇如此的盛怒,顿觉膝盖一软,不由自主的向父皇跪了下去,同时心中后悔不已,正在暗骂着自己的愚蠢。
“我怎么口不择言呢,居然在这个时候提武帝遗书。”
秦王暗自骂着自己,一脸无奈。
武帝遗书虽然是当今最好的兵书,比什么孙子兵法,孙膑兵法,武经总要,六韬武略不知强多少倍了,可又是朝廷明令禁止的**,虽然是屡禁不止,甚至连皇宫里也有几本,几位皇子都看过武帝遗书,张泽平自幼和二哥一起生活,学习,当然知道二哥读过什么书,但这是公开的秘密,可就是不能在父皇面前提。
看了也没什么,皇上也未必会追究,但在大庭广众之下提武帝遗书那可是大忌讳了,但偏偏秦王心直口快,一时忘了这是二哥燕王设的套,不小心就上了他的当。
冲动是魔鬼,冲动往往就会失去理智,这就是秦王的弱点。
连秦王他自己都知道,兄弟们也知道,这次看来吃大亏了。
此时燕王正幸灾乐祸的看着秦王,嘴角忍不住露出个冷嘲的微笑。
这个四弟也真的太不自量力了。
“来人,将这逆子拿下!”
父皇一声怒吼,那怒吼声在养心殿内回荡,声音尖厉,分外刺耳。
八个面无表情的侍卫冲了进来,就要上去捉拿秦王。
捉拿?这祸真的大了去,不但要剥夺王爵,还要拿问治罪。
秦王禁不住抖了抖身子,一张脸白如死灰。
无助,失望,恐惧,尽写在了脸上。
而此时,身边这么多至亲,兄弟,甚至生母,奶奶,竟然没有一个人会站出来为自己求情。
连亲生母也无动于衷,这让秦王伤心欲绝。
刚要押下去,却有个纤纤身影站了出来,通的跪下,叫:“父皇,饶了四阿哥吧。”
是安乐公主,此时已经一脸是泪,一边磕着头一边哭着,声音凄凉,让人心痛。
听到安乐公主哭泣着求饶,皇帝那绷着的脸顿时终于松了一下。
就在此时,又有一个人向皇帝跪了下去。
“父皇,饶了四阿哥吧,他年幼不懂事,口不择言,请父皇息怒,饶过他这一回吧。”二阿哥说得情真意切。
二哥这么一说,众人才回过神来。
接着老三也跟着跪下了,跪在老二身边为四弟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