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道:“要想奏效,就必须想方设法让契丹贵族们内斗起来,可是,我们的斥候到底能够做到些什么?”
杜飞扬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个,我们不能全指望在辽国的兄弟,他们也不容易……不过,本帅知道,他们一直在努力!”
史天泽提议道:“这是孤注一掷的突袭了,一旦失败,这支部队便很难全身而退,你们都能明白,是不是?辽军马上就要出兵响应北汉了,如果我们要派遣一支孤军穿越太行八陉和桑干河,就要提早做好诸多准备,才能取得更好的战果……如果我们兵分两路,另一路,按照岳将军的说法,挥军东征,岂不是更好?”
岳飞点了点头,终于有人响应他的提议了,他补充道:“从时间上看,我们完全来得及,只是由于河东地形复杂,这一计才更加多了几分冒险……末将只是觉得,有正有奇,无论在武州那边能否得手,如果能拿下莫州或者瀛洲,我们都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刘伯温道:“这一计的凶险固然非同小可,可是一旦成功,带来的回报却是非常令人期待,到底如何决断,那就只有请大帅定夺了。”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都齐齐地向杜飞扬望去,杜飞扬的双眼却只是盯着那副沙盘,若有所思。
片刻之后,杜飞扬才淡淡的说道:“此事,关系重大,容后再议……”
到了晚上,杜飞扬仍然在书房里聚精会神地研究地图,太行八陉的险要地势是他最担心的事情,如果大军长途奔袭,一定会很辛苦。
杜飞扬喝了一口茶,对端坐在一旁的刘伯温和杨再兴说道:“慕容延钊的计划的确很疯狂,可正因为此计太过匪夷所思,契丹人也很难想得到我们敢如此兵行险着。不过,我们不能畏惧困难,未虑胜,先虑败,目前,我们还没到濒临绝境的时候,用这样孤注一掷的手段,实在是不值得……”
沉默片刻之后,刘伯温说出了自己的担心:“国公,如果我们派出一支奇兵,就依慕容将军所言,西出太行八陉,夺新州,过桑干河,直驱武州,那里的敌军将领大多是汉人,他们或许能弃暗投明,那样的话,我军就可以兵不血刃,获得出乎意料的战果……关键是,我军将士们能否撑得住一直到武州?在行军路途上的损失会有多大?”
杨再兴道:“这些年,我们随着主公南征北战,多么艰苦的事情都经历过,如果要穿越太行八陉,虽然十分艰难,但只要不遇到连绵不断的雨天,如果由末将领兵,在行军途中的损失倒也不会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