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赵榕便安排了人来接宝珞去了钱庄,钱庄已经挂了牌匾,上面写着“大兴钱庄”。钱庄临着繁华的顺安大街,早前原是先怡王府的产业,因怡王犯了事被抄没了,六皇子便想法子给要了过来。
宝珞进了大厅,因屋子不曾隔断里面甚是阔朗,宝珞吩咐人先按钱庄惯用的布置交代了一番,单又交代在大厅左侧装了几个小隔间作为贵宾厅招待客人。又在右侧吩咐人多装几排结实带靠背的椅子用来做散户们休息的地方。足足忙了一个下午,方把事情交代完了。
赵榕始终全程跟着,见宝珞累了半天,便安排宝珞去附近鹤熙楼吃饭,宝珞便也顺便大方邀了赵榕同去,赵榕也就跟着去了。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酒楼,因着忙了一个上午宝珞青鸾两个都饿了,虽当着赵榕的面也多用了些饭。赵榕略略有些讶异宝珞的饭量,因为素日里自家娘亲以及宫里的娘娘公主们吃饭都是略用些就停了。一时忘形瞧着宝珞一笑,虽说此时笑如朗月,宝珞瞧见了,却一下子就知道他为何发笑,瞪了赵榕一眼,便不再理他,赵榕想起宝珞素日里办起事来指挥若定,如帅三军,如今却也有今日更觉好笑,差点没崩住,怕她越发生气便赶忙主动拿话岔开了。宝珞也慢慢恢复了常态,略歇了回儿便跟赵榕出了鹤熙楼。
走在前面的赵榕却停了下来,和一人打着招呼,来人见赵榕身后竟跟着女子,很是惊讶便要细打量宝珞,赵榕便道:“七皇叔,榕儿跟您告辞了。”便带着宝珞即刻走了。
走了略远些,赵榕对宝珞解释道:“我这个七皇叔,是个整日间无事不消停的主,今日偏碰见他,我是担心他胡乱说。”宝珞点头表示理解,心道:我倒是不怕的,你倒是怕的跟什么似的。”
宝珞回了府里,却见府里明显人都慌慌张张的,一个小丫头见是宝珞回来了,便禀告说大少爷今日回来了,太太着急让人收拾屋子。宝珞有些讶异,哥哥并没有让人带信回来说今日回家的事,莫非又有事啦?”便也紧赶着去了母亲那里,果见哥哥正跟母亲高声聊着。两人见宝珞回来了,忙都唤宝珞坐到跟前,宝珞问道:“哥哥今日怎么回来了,也没提前给回个信。“林平起忙把原因给宝珞又说了说。原来竟是边境近来不太平,皇上点了郭家军要去边境呢,自己也想跟着去,怕家里人不答应,回来商量商量。宝珞见母亲满脸不赞成,便说这些事先不着急,等再跟外祖母商量商量,林平起只好作罢。
到了晚间宝珞去了母亲房里,见母亲唉声叹气的,就宽慰母亲了几句。林母叹道:“如今你哥哥总算不给家里惹事了,这又要去跟着打仗,刀枪无眼不说,咱家都是经商的,在那边连个照应的都没有,我怎么放心让他去。”宝珞忙道:“哥哥只是跟着去边境,现在打不打还不一定,要是打了咱们早知道了。哥哥以前胡乱混,现在知道去跟着干正事了,本是好事,多派些人暗中跟着,我再托了人在军中照顾着,想来也是可行的。”林母听见宝珞如此说,略略放了一点心,叹了口气,便不再反对了。
宝珞一早便安排去叫镖局的人过来,预备几个好手为跟林平起去边境做好准备。因想着若论军中势力,安亲王绝对势很强,便想着去托赵榕想办法照顾自己哥哥,便使了信儿跟赵榕说了此事,赵榕没有拒绝,也捎了信儿让宝珞放心。一切妥当了,方放了林平起去了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