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你知道,来刺杀你的是那一伙人吗?”陈薇盛了一碗汤,吹了吹,边喝边说。
“还有谁?”卿恒懒洋洋的抬起眸子,看着满嘴油的陈薇。
这样子虽然失礼,不想一个大家闺秀,但是在光影下,低着的睫毛像一个扇子微微颤着,一双丹凤眼,小峰似的鼻梁,因为屋子里较为温热的气温,小脸通红。像一个未出嫁小娘子,娇小动人。谁也没想到这是一个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活罗刹”,或许她爹娘未死,她就还是那个才动京都的陈薇大小姐,而不是用刀剑舔血的陈姜生煞将军。
卿恒奇怪的眼神,和刚喝碗汤,嘴还在吧唧着的陈薇抬头撞上了。虽说两人小时候熟的不能再熟,但是两人昨天……
她昨天,趁人之危,干了这种事。这不好说,她毕竟是一个君子,嗯……也不可以说是一个真正的好人,但她好歹是个“体面人”,这……种眼神,是,难道他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如果这样……陈薇的眼神得不可言说,真这也太羞耻了!
“刷”一下,耳根赤红绵延上头顶。
像烧起了一团火。
陈薇面上假做正经,“你要干嘛?”慌忙之间问起。
卿恒缩回眼神,“没什么事,就是看…”卿恒,取出自己的手帕递给陈薇,“你嘴边有一些油。”轻轻地笑着说。
“哦。”陈薇,莫名心中燃起一丝失望,但是夹杂着更多的是喜悦和庆幸。缓了一口气,还好这个家伙不记得了,如果记得…
陈薇心中开始发抖,如果记得,恐怕自己就要被他强迫式的以身相许了。
陈薇摸摸头,笑着接过来,“谢谢你的手帕。”
轻轻地用手捏起一小块,粘了粘嘴上的油。
“是他们没错吧?”陈薇,虽然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但是不确定,妄图找卿恒确认。
卿恒点点头,“听说我们陈大小姐对我下逐客令了?怎么你连一个病人都容不下吗?”
“好歹是天下一半商业的主人啊!”说着装模作样的,叹了叹气。
陈薇心里想:呵呵,这天下一半商业是我的,可另外一半不也差不多是你的吗?你好意思和我讲这些?
面上头客气地笑着推脱:“哪敢呀,我只是觉得鄙地太过于寒酸,容纳不下您这一头大佛。”一边说着心中感受到无穷无尽的昧良心。
“阁下的沧月楼很好啊,像二皇子啊,这些的达官显俊不都喜欢来这吗?”卿恒笑着打哈哈,他那狐狸眸子眯起来显得有几丝妩媚,“怎么他们来得我就来不得?”一边说,一边睁大他的眼睛,“如沐春风”一般看着陈薇。
陈薇心底有种想杀了他的心: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他真的赖在这里不走了。
“没有,没有。”陈薇绷着嘴角,“只是怕到时候再来一些那群人,你是金枝玉叶,我可伺候不了!”
“没事呀,就算来了,我也不怕你可以把秦华叫过来,他可以!”卿恒一脸正经的看着陈薇,忽悠道。
叫那家伙来?带一群侍卫来?这怕是想让我不做生意了,陈薇心里面呵呵冷笑。
“我不管,我昨天伺候你这位大爷,一晚上没睡,反正你今天下午必须给我走,否则…”陈薇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这个话题,连忙开始耍无赖。“否则,我去拆了你家货。”千思万想终于想到一个比较可以威胁上这位爷的理由。
“拆就拆,反正我也不能算是管得上,你把它拆了,这种就是我们和蔼可亲的秦大夫负责罢了。算不在我头上。”卿恒清澈凝冽的声音传过来。
虽说算是耍无赖,可这个无赖,也是算是个帅气的无赖。陈薇心底默默的想。
“你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一天就赖着人,你不知道你昨天到底干了什么吗?你…”陈薇说着发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连忙闭上了嘴。
“干了什么?我干了什么可以让你说上厚颜无耻的事?我可干了什么事,让你不满意了?”卿恒引诱一般,骗她说出来。
“你昨天…”陈薇怒不可竭,正准备说出来,可是说出来岂不她也要尴尬?
“哼,我也不想说你昨天干了什么事!”一边说一边收拾着桌上的汤碗。
卿恒昨天干了什么事?他当然清楚的很,自己清醒的不得了,只不过想逼陈薇说出来罢了。
“我送盘子下去洗,你自己在上面好好坐着,我给你端药上来。”陈薇不想搭理他,找了个理由下楼去,避一避。
说完一溜烟的跑出门外。
卿恒看着他这样如沐春风的笑容中,弯起他的狐狸眼,摇摇头。
“令主…”老王见到陈薇出来,勤勤恳恳的喊。
陈薇一把把手上的端盘给他,“拿着,顺便再去帮我把药给拿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