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便认认真真地画起了第二幅竹子,“我从小啊,便最头疼这些写写画画的东西了,不知道被爹爹拿着棍子逼着学了多少次。”纪雅也是在一旁开了口。
两人也是渐渐向对方敞开了心扉,可能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可能有的人跟她相处几日几月几年也不一定能成为朋友,有的人却只一眼就确定了对方是友,可信任之友。
几日下来,她们也是惊喜地发现对方和自己有相似,也有互补。两个人的性子都是对外有些清冷的,可一旦熟了,便是话多又俏皮,不讲话的时候,便是小大人般严肃,一讲话便是小女孩的娇俏模样。
课业方面二人倒是极搭的,书画方面,一概由花锦来,一写便是两份,看着还是全然不一样的,夫子倒是也不会细究,毕竟一个人教出来的学生作画的风格若是相似倒是也没什么奇怪的。
绣技纪雅倒是可以,想来也是在家被父亲逼的多了,还算过得去。锦儿倒不是不会,只是好像一拿起针便静不下心来,没法下手。纪雅只道是锦儿不擅绣技,嬷嬷布置的课业像什么绣朵花,绣只猫,都由纪雅代劳了。
谁闲着,谁便在旁边絮絮叨叨个不停,只是很快,花锦便发现自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纪姐姐,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纪雅还道是锦儿说的是小时候的事情,便安慰道小时候的事情不记得很正常。待得知锦儿是大半年前失去了记忆,也不禁有些心疼。
尤其是锦儿的那一句“我时常觉得会不会我不是花锦。”简直让纪雅心疼地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