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宴会厅里一下子寂静下来,刚才好不容易活跃一些的气氛再度冷了下来。
阮玲霞就像一个不合时宜的局外人,完完全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似的,丝毫不在乎此刻是什么场景和局面,说出最不可能的事情。
夜堇梦的心总算是落地了。她总感觉这场宴会是冲她而来,被证实了后反而松了一口气。未知的事情最让人捉摸不透,放在明面上的企图心反而让人放心。
静默终究没有持续太久,在场的大半到底都是在商场里打滚的人精,一个比一个会吹捧。很快就有人带头鼓起了掌,甚至还带着敬佩的目光看向夜堇梦,演出了看到医术精湛的医生的佩服样子。
“老夫人谬赞了。遇到病人伸出援手本就是我应该做的,更何况你们给了报酬,我也收下了。一来一往,彼此对等两清,何须如此破费,大摆宴席。”
夜堇梦这番话态度温和,礼仪周到,连笑容都让人找不出错处,哪里像刚和人发生争执的样子。她一点也没提刚才的事情,人也打了,既然吃亏,对方不提她自然不会开口。只是夜堇梦虽然看起来人畜无害,可言语间已然和隋家拉开了距离,把救命恩人与被救者的关系描述成了普通的交易往来,这其中不愿和隋家扯上关系的意图简直不要太明显。
在场的人都能听出来,心里暗暗嘀咕。这隋家的讨好意图实在明显,要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就谢天谢地的收下这份讨好,可偏偏这年轻女人一副不吃软不吃硬的样子,明明是拒绝,却又滴水不漏。
阮玲霞哪里听不出来,只是她怪不得别人。当初在飞机上孟梦已经收下了那张隋家的卡,没有拒绝这第一次拉拢,都是隋海洋这个废物,坏了人家的好感,不仅没有和孟梦牵上线,反而留下了错处。
尽管这样想,阮玲霞也没有继续说软话,她毕竟是隋家之主,要她低声下气给一个年轻女人说好话,她可拉不下这个脸。递了一个眼神给台下混在人群里的属下,属下立刻明白,带头开口。
“孟小姐,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命和别的东西可不一样,老夫人的命那可是多少钱都换不来的,举办个宴会感谢您也是应该的,您就别推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