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这边不需要留下人手?”
“打算让程润留下做照应,朝中不能一日无人,若是发生什么情况,也能有人及时禀告父亲。”
鄯文宇领着他们几个研究了好几个时辰路线,还有地形地貌,以及途中的天气。
待他们商量完毕,已是深夜。
正在“珍闺”的亭子里赏月的代珍正百无聊赖地看着那轮明月发呆。
“神啊,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神啊,这不对啊,为什么那个冷面人会……会亲我?他是喜欢上我了吗?”
“怎么不按剧本出牌的?我迟早是要回去的,怎么可以在这里谈恋爱呢?”
代珍自言自语,时而摇摇头,时而敲敲自己的脑门,那副模样别提有多可爱了。
鄯文宇与几个人商讨完事情之后,便不知不觉地来到了“珍闺”,看着亭子中的她那副模样,忍不住低声笑笑。
“何事让珍儿如此发愁?”
代珍转过头一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怎么哪里都是他?
“少将军好像很喜欢三更半夜到女子的厢房里来,莫非是习以为常?”
鄯文宇脸色一变:“珍儿,别胡闹,本将军也就喜欢夜闯你的香闺,女子?除了珍儿,本将军对其他女子一概视而不见!”
看着他那副急着要辩解的样子,代珍忽然又觉得心情大好。
“找我何事?”
“珍儿怕吗?”
代珍不明白,这“怕”指的是?
“怕?为何?”
“边境疟疾横生,住所不干不净,百姓生活疾苦,据闻就连喝的水都是长满虫子的,珍儿会怕吗?”
代珍一听,虽然觉得惊讶,想不到到了这里也会有这样的景象,她还以为也就只有非洲才会有这样的景象呢!
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教授就给他们看过非洲的境况,居住环境恶劣、饮水不干净、瘟疫爆发……只是在这里,也会如此吗?
“少将军,珍儿以为,作为大夫的使命则是为百姓疾苦而生,自当为百姓疾苦而死,若有一天,珍儿死在疟疾手中,也死而无憾。”
鄯文宇专注而平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每每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中都似乎蕴藏着一丝丝的倔强和坚定,他喜欢这样的她,让他着迷。
“少将军,在战场上杀敌,可曾怕过?”
鄯文宇摇摇头:“不曾。作为将军的使命则是为了黎民百姓,奋战到底,哪怕战死沙场,也是值得的。”
代珍伸出自己的右手:“英雄所见略同!握个手吧!”
鄯文宇看着她的眼中满含光芒,就是如此这般气量的她,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掉进了她织的网里,一张情网!而他,却不想离开。
他一伸手,便拉住了代珍的右手,稍一用力,便把她拉入怀中,代珍以为他会跟所有人一样,握一握手便是,孰料他竟会如此“无赖”!
“少将军,你……”
“嘘……珍儿,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他不再自称“本将军”,那般高傲的气势也不再……只是……只是为何他要抱她?为何要亲她?
“你……为何抱我?”
代珍的话越来越小声:“之前又为何……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