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即决定要在王于达失恋的伤口上撒把盐。
我道:“我觉得你不该把时间都放在我身上,你可以放飞一下自己,趁现在时间按下了暂停键,你可以好好想想未来,不然你追回陈瑾难。”
我这是要给他施加压力,告诉他找回陈瑾他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机会。
“就算想点好的,你这次追回陈瑾,你们的未来也是一样会无疾而终。”
我将他对曲盛的话重复了一遍。
你说的“结婚是一种责任和承诺,不是因为冲动,而是经过慎重地考虑,这些你说得对,但身为男人的我们更加需要给女人安全感,而你没有,你没将安全感给陈瑾,这是她离开你的根本原因。你这个傻逼玩意尽然不知道,白瞎两年谈恋爱的时间了。”
当然我也不否认我是他们分手的导火线。
我发现王王于躲避问题那是一流的,就像他暗藏私房钱一样。
他对我的话置若罔闻,“富贵哥,我觉得我们该去罐头厂等季支书了。”
刚才我说的话白瞎了。
行,我就看他装傻到什么时候。
我点点头,没有以前那种他什么都不说的不满,而是用无所谓又有些执着的语气说:“不管你们藏着什么秘密,我都能将它找出来。”
王于达先是怔然了一下,随后扬起嘴角,轻蔑的笑了笑,再眺望着远方,发出感概说:“有些事情我们的确不知道情况,唯一知道真相的只有你自己。”
他竟然坑声了,这我简直未曾想到。
我心里暗暗想,关于秘密,是不是王于达快要松口了?!
王于达已经朝罐头厂走了,而我望着他的背影感觉到了一丁点的陌生。
他刚才说“只有我知道真相”的时候为什么带着一点仇恨的味道?!
我在一仔细回味,似乎也不是仇恨,应该是一种哀怨的眼神
他这种神情我见过,而且很熟悉。
我家屋檐下那张打了补丁的藤条椅,我妈总是坐在上面眺望远方,每当这个时候,她的眼里都会露出那样的眼神。
我不明白当中的意境,只是从她的表情和叹息声里读出一些信息。
一丝怨气里带着不甘心,浓郁的想念里带着未知的责怪,好像这些情绪杂糅在了一起就成了他们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我不明白,到底失去了什么才会有这么复杂的情绪。
我记得小时候我问过她妈,你在想什么?
她说,她看看远方会不会来什么人。
那个时候我不懂,只等跟她坐在一起看着远处,后来看着看着我就离开了家出去闯荡了。
哎,想多了,题偏远了。
罐头厂也一样,只有门卫一个人守着。
大门还打了封条,看样子不准出入。
门卫大爷似乎不认识我,而我也不认识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带来口罩的原因。
我们俩人剜眼互相看了看,最后他指着门口的告示说:“自己看。”
这个文件季节给过狠角色,所以我早就记得很熟悉了。
响应一级公共安全事件指南等等。
“大爷,我们不找人,”我道,“我们是想要买你们罐头厂的库存,季节应该跟你们领导打过招呼的,你帮我问问,我们赶时间,想现在装车。”
“真的?”
这个时期来买全部罐头的不是脑壳有包就是骗子,但大爷还是疑惑地看了看我们,道:“你们等等,我打个电话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