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树被抓了起来,王三叔和晓燕他爸也被叫到了派出所问话。
然而那个说进派出所就跟回家一样的王祸祸却逃之夭夭了,还有山头后边姓贾的那几个人也一同不见了。
这些都是第二天来我病房找我的警察同志告诉我的。
我明白警察来找我不是只为了王树狗急跳墙用棍子敲我,他们想知道“孩童”的那件陈年老事。
两位警察一位记笔录,一个问我话。
“王树用棍敲你,说是因为你挡住了他要回去的路,但你邻居说是因为你当时说了一个什么落水孩童,能不能跟我们说说这是什么事。”
我点点头,慢慢诉说自己昨晚想到的。
记忆中,我自己坐在田埂上,望着对面远处的树林。
也就是昨晚我才知道,我不并不是一直都坐在同一个位置。
我会寻找不同的地方,找一个自己认为不错的地方坐一会,直到不对劲后起再找一个地方坐一会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那东西仿佛很近有似乎很远远到遥不可及。
王树与落水孩童的事就发生在我找合适地方的期间。
“我不知道哪天具体是那一天,我只记得那天中午的太阳很大,我站在树林里望去时太阳还能让我眼睛模糊,河面上的水还被太阳照的波光粼粼,像宝石一样。”
“那条河附近找找位置。”跟同事说完后跟警。员说:“这个很简单,一查就知道是哪天了。你接着说。”
从树林里能看见一条河,有些时候我能看见个别学生从哪里走过,事情发生的那天,有个背着书包的学生被两个人拦住了,他们说什么我没听见,但很快我就看见一个人推了几把他,然后把他推到另外一个人的身边,另一个人将那个孩童的衣兜都摸了个遍,还将他书包里面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
最后还打了那个孩童脑袋几巴掌,走得时候一脚将他的书踢掉到了。
我想书大概是掉到了河里了,孩子将书装到书包里,然后去捡书,但我没看见他起来了。
“这就是我现在记得的情况。”
两位警察同志相互对视了一下,问我,“为什么你当时不说。”
我一直不愿承认自己的毛病,没想到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后我的毛病就要被公之于众了,人人都会知道我不仅心里有问题,还脑子也有问题。
“我说不了,”我暗哑着声道,“我家里人说当时的我几乎不说话,也不记事,你们可以去问问王树,他为什么认为我是傻子,他为什么会叫我傻子。”
“那既然你傻”
我眉头一皱,跟警察同志辩解说:“我不傻。”
“抱歉,我的意思是说你不记事也听不见他们说什么,怎么会认为那个人就是王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