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怎么办?”我说,“公司现在在疫情期间经营十分危险,我却还要在这里待两个礼拜”
还有何小意
何小意正等着我回去呢!
我改怎么跟她说我被事情牵绊了。
“富贵哥,你坐下来,现在你走得我头晕眼花。”
一听王于达说他头晕眼花,我那心急如焚的心境就被撒来了一把冰渣子,冷静下来了。
我走到他面前,手直接就搭在了王于达的额头上,然后问出了昨晚酒店服务员一样的话:“你有没有感觉到冷,有没有咳嗽,全身酸软无力?”
王于达突然呵呵一笑,摇摇头说,“什么都没有,你别紧张。”
我一点都不承认自己紧张了,所以我迅速地缩回手,然后找了一根体温计甩甩递给王于达说:“夹着,量量。”
王于达这时候听话了,他接过体温计夹在腋窝下后说:“好了,现在你有没有冷静下来。”
我从来就没有不冷静,只是着急。
好,既然他觉得我不冷静,那就将问题抛给他,让他来体会一下,我为什么这样。
“我给你爸妈、我爸妈说了,今天要回去,晚上何小意就会开车到机场来接我们,那么现在呢!”我问王于达说,“就现在,你给我找一个理由,说我们现在走不了了,要半个月后才能回去。”
王于达笑了笑说:“富贵哥,你知道的,我其实头脑很简单,而且我还是那个想法,与其瞒着还不如告诉他们,我一直都觉得瞒着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方式,这个你懂啊,你自己不是最好的例子。”
上次我在高速路上感冒发烧时,他也是这样说的,而且还是先斩后奏,直接将我生病的事情说了,后来
我妈好像很平静地就度过了那个时期
我拿出电话,一边给何小意打电话,一边说,“好,我这次就在相信你一次。”
电话接通后,我还是有点犹豫,东扯葫芦西扯瓢,就是没有说到正题上,最后实在扯不下去的时候,何小意问我:“是不是今天晚上回不来了?”
我坐在一边,目光幽怨地盯着王于达,然后叹了一口气说:“恩,回不来了。”
“那多久回来来,明天?后天,”何小意问我,“王于达不听话,不肯跟你回来,如果实在不行,你将他待的地方拍一段视频然后给王姨他们看一看,反正你也尽力了。”
“他回来,”我又叹了一口气说,“你今天看这边的病疫情况通报没?”
“看了,一个送外卖的人感染了”
我说:“啊,就是这样,王于达来送外卖了,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来送外卖”
这个时后我又忍不住吐槽王于达了真是脑子有病,连路都不识,怎么走街串巷。
何小意像是没有反应过来,问我:“王富贵,你说这个什么意思?你跟我说清楚一点?”
“那个我、王于达”再次叹气的我说,“我们被隔离了,因为是密切接触者。”
“你们”何小意就只说了两个字,但我感觉何小意的声音有点哽咽了,沉默了一会后她才问我,“你们现在怎么样?”
“没事,没事,现在我跟王于达都很好。这个也不一定全部感染,我么两个大男人出门都戴了口罩的,应该没事,你别担心,等我回来行么!”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沉默到我开始怀疑何小意要跟我“拜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