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羽溪顺着地砖的花样走到沙发坐下，顾云琛就在对面，桌上的烟灰缸里摁灭了许多的烟头，有淡淡的烟草味道。

两个人四目相对，却第一次的相顾无言。宋羽溪的手放在腿上，眼睛盯着顾连城看。

男人脸上带着疲倦，脸上的胡须却刮得很干净，他穿着裁剪简洁的手工西服，似是随时要去公司上班的样子。

宋羽溪开口询问顾连城约见的目的时，顾连城从衣服里拿出一张机票放在桌上，又轻轻朝宋羽溪推了一小段距离。

“若你想离开这里，我可以打点好一切，这是去法国的机票，我，可以为你安排留学。”他的表情依旧是那么温和。

宋羽溪皱眉，“留学？这就是你找我来这里的原因？”她想听的明明就不是这个。

若她想走，为什么要接受他的安排去法国呢？若他明白她的想法，为什么不能告诉她不希望看见她嫁给顾云琛呢？

可是，宋羽溪想想，如果他这么说，自己又能如何呢？

她依然要面对五百万的债务，她留下不走也还有另一个她不想承认的理由，她想等，等或许有一天，离开的母亲会回来找她们。

所以宋羽溪沉默良久，就摇了摇头，她突然很失望，她想要的哪怕一点点心理上的慰藉也没能得到。

现在，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

“连城，你愿意帮我走，是因为什么？是因为那个人是顾云琛？”宋羽溪站了起来，看着顾连城的眼睛问他。

顾连城想到过她会说的许多许多可能的话，却唯独没有这么一句。他有些错愕，半晌，点头，“也许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