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触碰到她头顶的前一秒,他的手顿在半空中,收了回去。
这个画面太熟悉了,四年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白束因为弄丢了他最喜欢的手表,也这么做贼心虚地狡辩过。
想到四年前,他脸上的笑忽地又消失了。
“昨晚我睡的很沉。”他直接了当地说,“我想说昨天警察来说的那些话,你不用太在意,办法有千千万万种,如果法律制裁不了他,总还有别的办法。”
原来他指的是这个。
白束从刚才的心虚中回过神来,尴尬地无地自容,她深呼一口气,调整情绪。
昨天警察来找过他们,问了他一些问题,还略有抱歉地说因为证据不足,他们现在无法逮捕简南,事情他们会再调查下去。
白束原本对警察说出简南,是觉得这次简南完了,他一定会得到惩罚。
不想警察来说的是这些话,导致她这几天来心情一直不怎么好。
相反江一辰像是没事人一样,安心养病,对他头上的伤口由来并不十分关心,她原本以为他没放在心上,现在他说出这句话,她才意识到他其实很在意这件事,很在意她。
“他不能伤害了别人,却能过的像是什么也没发生。”她的语气愤愤不平,心里对简南的恨意更深。
江一辰看着她,恍惚间又想起四年前的白束,他清楚能感觉到她的恨意,是那种源于内心深处不可原谅的愤恨。于此同时他又感到万分庆幸,幸好自己不是她恨的那个人。
“简南的事交给我,你不要管,我不希望你因为他再出任何事情。”
这个“再”字让白束陷入沉默和疑惑,她最近总有种他想起来了的错觉,总感觉他的态度变得矛盾、琢磨不透。
“我知道,这次……交给警方,他总有露出马脚的时候。”她的意思也是想让江一辰不要插手,她始终忘不了简南丢下石头,轻描淡写转身就走的那一幕。
他比他们想象的更危险。
四年的时间让白束懂得了隐忍,她想或许比报复和挑衅更好的办法,是远远躲开,然后等他露出破绽后,再一击击倒。
“嗯。”江一辰随意先应付下来,朝窗外看了看。
外面阳光很好,洒在地面上,金灿灿的。
“出去走走吗?”他问她。
她记起来医生说他现在可以适当散步走动,对恢复有好处,于是点点头,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