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我家明风脚受伤了,而且还有一帮工人在地里掘地呢!我们先回去安顿一下,一会儿我们去村口找您去,牛车上给我们留个地儿,要不等我们腿儿着到衙门,天就黑了。”白令安嘿嘿笑着。
“快点儿的吧!”村长挥了挥手。
“你们可算回来了,都干啥去了?”日光已经多了几分柔和,白明风还坐在那大树的树荫下没挪窝儿。
说起来也是可怜,这一下午除了那几个掘地的工人,就只有虎子在白明风眼前晃悠了,后来连虎子都觉得没意思走了,只剩下白明风自己在风中坚守。
哦,还有那只狗东西,此时正趴在白明风大腿上,一动不动。
“逮住李三赖了!”白令安长出了口气说道。
“逮住了?怎么逮住的?你们不是在掘地吗?明心跑过去那时候逮住的?”白明风问了一串儿的问题,低头看了看小龟又看了看自己的大脚趾,都是这狗东西,让他错过了一场动作戏。
“是啊,我们正掘着地呢,听到你二伯娘在那桃林靠着地头那边儿喊'李三赖!抓住李三赖!’我一听就领着干活的兄弟过去了……诶?对了,媳妇儿,二嫂一个人就敢跟着李三赖过去?平时没看出来啊!”
说到这儿,白令安疑惑地望向祝安青。
“估计也是凑巧了,我跟二嫂一直跟着何寡妇,到那桃林再深点的地方,看到那一个男人在那边等着,同那何寡妇一副热络的样子,我们猜着是李三赖,就没敢再往前上,也听不到两人说啥。
后来看了会儿,二嫂说时机到了要去喊人来,我就一个人在那盯着,二嫂刚走没多久,也不知道何寡妇说了啥,那李三赖就撒了手往那十亩地的方向走去了,倒是没看到二嫂再回来。
我正担心着呢,就小跑着过来几个妇人,正正好看到那何寡妇衣衫凌乱的样子……”
祝安青两手一摊,将她知道的说了个大概。
“妈,回来再讲,快收拾一下,赶紧去村口吧,一会儿村长该等急了。”白明心推推还欲张嘴的祝安青,提醒着。
于是,饭在锅里,锅在灶上,工人还在地里,白明风还在树下一边脑补着抓捕大戏一边捣花花。
白令安夫妇已经携女坐在悠悠的牛车上奔向衙门了。
何老太太一行人押着何寡妇同押着李三赖的村长一行人前后脚到的衙门,在白令安与祝安青的提醒下,众人都没让何寡妇和李三赖在上堂前有交流,连眼神交流都不能有!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县官那惊堂木一拍,何寡妇就哆嗦了两下,待那“堂下何人?”的问话音儿一落,何寡妇就抢在众人前面把事情都推在了李三赖头上。
村长把李三赖送上堂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摘下嘴里布团子,李三赖“呜呜呜”地圆睁着眼,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何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