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尧尧,是不是你父亲让你伤心了?”
柳萱看皇甫尧从书房回来后,小脸一直皱着,神色也不大对。
定然是那渣爹的做法,让尧尧伤心了。
但现在的她也没法子了,让渣爹关爱尧尧的几率,本来就不大。
在能娶几个老婆的时代,皇甫宏能这么宠爱他的小妾,不像是那种不爱子嗣的人啊!
不看僧面看佛面。
就小尧尧是他最宠爱的三夫人的子嗣这一条,就不能不管他,这中间,可能有她不知道的原因。
“夫子,我难受,父亲他讨厌我!”皇甫尧忍不住抽噎道。
从陈奶娘去世之后,他就没哭过了,挨再多的打,也没有哭过。
因为他知道,在厌恶他的人面前,哭,不会得到任何同情。
还会被打的更惨。
但不知怎么的,夫子这一问,让他控制不住,流出了眼泪。
豆大的泪珠,从凤眼砸了出来,怎么擦也擦不净。
第一次看小尧尧哭,柳萱的心像被针刺了一样,很疼,有些无措。
她语无伦次地安慰他:“别哭啊!别哭!你父亲讨厌你,那你也讨厌他,咱们不要他了,好不好!以后咱们过自己的,谁都不管,好不好!”
“恩!”听到柳萱这么说,皇甫尧破涕为笑。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陈奶娘一直告诉他,父亲是天,是地,是绝对不能忤逆的。
只要好好听父亲的话,以后父亲会关注自己的。
但是他等啊等。
到最后,也没得到父亲的关注,却等来了夫子。
看到尧尧宝贝哭的这么伤心,柳萱有一股冲动,想要暴打渣爹一顿。
但理智阻止了她。
先不说可不可行,那皇甫宏毕竟是尧尧的父亲,若她打了,尧尧可能嘴上不说什么,但心里可能会埋怨她。
还是算了。
好好规划以后的生活才是重点。
等到尧尧对渣爹彻底失望的时候,再打他也不迟。
等书房守卫再次换班时,柳萱又潜入书房,把画拿了回来。
既然没用了,画也不能便宜了那渣爹。
......
含梅院
大夫人躺在院中的贵妃椅上,精神有些恍惚。
那个贱人死了多少年了,夫君还是忘不了。
在那女人来之前,她与夫君的关系是很融洽的,她甚至还为夫君谋划,娶了二夫人。
夫君把那女人从青楼接进府之后,心里眼里都是那女人。
甚至把最好的东西,都赏了那女人,一天到晚围着那女人打转。
连府中的公务都耽搁了。
虽说男人娶多个女人乃是常态,从嫁过来的那一天起,她就做好了给夫君娶小妾的准备。
但也没听说,哪家的夫君这么宠着小妾,连正妻都比不上。
她非常嫉妒那个贱女人,只要那贱女人与夫君在一起。
她这个正妻仿佛变成了外人。
明明她才是正妻,是夫君明媒正娶的大夫人。
在那贱女人怀孕期间,她送了不少好东西。
虽然用了些对孕妇不利的慢性药,但那贱人还是顺顺利利地挨到了临盆。
老天有眼的是,竟然让那贱人在天狗吞日的日子生孩子,最后难产血蹦而亡。
夫君把那贱女人的贱种交给她管,呸!她才懒得管。
让那个贱种自生自灭吧!
贱女人死后夫君非常伤心,连着那个贱种夫君都异常厌恶。
这让她很愉悦,那贱人拼死保下的孩子,不被夫君认可,就算死,也不会安生吧!
本来她是想要杀了那个贱种的,给清风苑的饭菜里加了慢性毒药。
但最后也不知怎么的,伺候那贱种的奴才要么生病,要么死了,只有那贱种安然无恙。
之后又因为她有了身孕,大夫说孕妇不可思虑过甚。
想着那贱人就是难产死的,为防自己也是如此,所以她只吩咐不给那贱种饭吃,让他自生自灭。
若如她所愿死了,那最好不过。
若他活着,没人给他饭吃,肯定活的生不如死。
昨日,也不知是那个奴才,竟然把那贱人的画像,放到夫君的书房里。
为防夫君看到那贱种过的惨,就对他心生怜悯,立马派了一个小厮,给那贱种送去得体的衣服,看着他穿上。
这样,若那个贱种说了对她不利的话,也有应对的法子。
......
“夫人!”